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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抽了抽，不问她要就不错了，还给她一千块。

能给就是真的见鬼了。

果不其然。

次年，我妈再次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要钱。

开口就是三万。

我舅不但没有每个月给她一千，还惦记她的退休金以及跟我爸离婚后，她分到的那点存款。

她跟我爸离婚时，我爸坚决不同意将房子给她，只多给了她一点存款。

所以，我姥姥姥爷的吃穿用度全是她一个人在掏钱，我姥爷还生了场大病，去医院一趟，花光了我妈分到的那点钱。

但我真的没钱。

我买房了。

我爸帮了一点，加上我自己这几年存下来的，付了个两室的首付。

我妈听完，直接发飙：「你一个女孩子买房有什么用？你今年都二十八了，还不想着赶紧嫁人……」

我二话没说，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我后来才知道，她为什么会开口问我要钱。

还是补填我舅家的窟窿。

陈祁志因为在学校也偷盗，还打架，情节严重，被学校给开除了。

我舅想给陈祁志重新找所学校送进去，但是要钱。

我舅没有，所以，再次把主意打到了我妈头上。

我：「……」

我妈脑子是被狗屎糊了吗？

14

两年后，我姥姥姥爷相继离世。

我妈才再次回来了市里。

她回来才发现自己有多尴尬。

当初我舅撺掇她离婚时有多坚决，现在就有多坚决地拒绝收留她。

我舅现在不需要将就她了，两老已经走了，陈祁志最终自己也不愿意再上学，干脆打工去了。

我妈身上分到的存款也花完了。

当然，我舅拒绝的手法很高明。

我妈最初回来市里的时候，还是让她住进了他家。

然后，我舅跟舅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因为家里多了个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没一个月，就逼得我妈在我舅家待不下去了。

若不是我爸看她可怜，那点退休金租房后还不够自己生活，让她又接着回家住。

她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当然，我爸为他老好人的行为强行解释了一波：「我若不让她回来住，她肯定会去找你。你是她女儿，她狗急跳墙，告到法院，你都理亏。你才结婚不久，被她整这么一出，日子还能过吗？」

那是指定不能过了的。

我结婚时，她开口就是要问男方要二十万的彩礼，少一分都不准嫁。

被我跟我爸一顿怼，说，看在你是母亲的分上，才通知你的，你若要指手画脚，就别出席了。

她才闭嘴了。

她这次回家后，干得第一件事，是要求我给她养老。

每个月得给她三千块生活费。

我幽幽问她：「你不是听姥姥的话，把你的养老搭在陈祁志身上了吗？陈祁志现在工作了，可以给你养老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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