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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沉默地离开,室友才缓过神来,口中念着:“卧槽卧槽。”
短发姑娘也跑过来,看看我又看看狼狈的岑楚斐,满脸纠结:“要不我给店长打个电话……”
我连忙拦下她:“不用,都是因为我,我来处理就好。”
通知店长,可能会让江越失去这份工作,我不想大家再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我让室友带岑楚斐去医院,并转了他一笔医药费。
找到江越的时候,他靠在货架上,面无表情,眼睛黑沉沉地看着我。
昏暗的仓库里,他看上去孤独又暴躁。
我开口道:“江越,我们聊聊。”
等我走近了,这份表面上的平静分崩离析,江越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头埋在我的肩上,嗓音喑哑。
“白薇,我跟你说过的,我有病。”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会像刚才那样,你害怕就不要来招惹我了。”
我看过他的检查报告,是轻微躁郁症。
又叫双相情感障碍,发病的时候会出现躁狂或抑郁两种现象。
我拍拍他的背:“我不怕,我陪你去治,只要配合治疗会痊愈的。”
江越的呼吸声近在耳边:“你知不知道,你不来找我的时候,我可以忍着不去找你,但是你来了,我就会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喜欢你,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良久的对视后,他轻声叹道:“白薇,我占有欲很强,和我在一起,也许你跟别人多说一句话我也会吃醋。”
我:“嗯,玫瑰花我已经扔了,你应该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他说:“我还很容易患得患失。”
我:“好,那以后每天我都对你说一遍我爱你。”
腰上的力道紧了紧,我听见江越小声骂了句操。1
他捧着我的脸,恶狠狠地:“白薇,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故意撩我来着?”
我终于笑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是啊,有人给我通风报信,说你喜欢我,我就来看看,没想到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
江越的吻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隐忍中又带着一些暴躁,我被他掠夺了空气和力气,整个人像是要软化成一滩水,全靠他支撑着我才不会滑到地上。
他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藏得好好的暗恋为什么会被我知道。
是魔法呀,二十八岁的你和我一同施展的魔法。
“我和江越在一起了。”
二十八岁的我知道这个消息后,给我发了句恭喜。
我说:“岑楚斐被江越揍了一顿后再也没来找过我,我想他以后也不会来了,未来……你那里有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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