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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湛翎脚步一顿，那一瞬间，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清醒理智的湛翎。

可不过一瞬，他又变成了那副醉醺醺的样子。

“想好了，不会改。”

他挥了挥手，人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白清枥瞧着，眼中闪过抹悲叹。

脚步声响起，白清枥甚至不需要回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现在舍得出来了？人已经离开了。”

“哥，你们在谋划什么？”

白清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白清枥身上，眸色深深。

白清枥长舒了一口气，俯身将空落的酒壶捡了起来。

“青丘与崇吾开战，这不过是最后一场和平，之后便是不死不休了。阿焰，你现在还有选择。”

白清枥转过身看着白清焰说出最后一句话。

白清焰先是一震，而后失笑。

他走上前，扶住白清枥，将头埋在他肩头。

“哥，我早就放弃了选择，我是青丘的人，生死都是。”

白清枥看着虚搂着白清焰，恍惚间他觉得白清焰还是那个曾经埋在他胸口耍赖作怪的孩子。

可没想到一转眼，他已然成长到这般了。

“阿焰，你要知道，除却青丘只有你对哥哥最重要。甚至为了你，哥哥可以放弃青丘。”

“可是哥哥会不开心，会一直为这件事所扰，永失大道！”

白清焰轻叹了口气，抬眸迎上白清枥疼爱的目光，“哥，对于阿焰来说，你也是最重要的。”

两厢静默，他们不愧是兄弟，做出的选择都是一般无二。

“轰——！”

一声雷鸣自天边乍起，震得两族皆是一颤。

浓雾愁云，黑压压的一片压抑在两族上空，似乎是在彰显着这一战的惨烈。

白清焰站在青丘，仰头凝望着这片天，眸色不明。

脚步声自身后想起，紧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白清焰转头去望：“哥，要开始了么？”

“嗯。”

白清枥点了点头，叹声道：“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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