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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相我已全部知晓。”
“我父亲罪该万死,身为她的女儿非我所愿,但我亦无颜再面对夫君……”
我将早已打过无数遍腹稿的话复述出来。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可怜兮兮,不让魏贤因为一时心软留下我,最后相看两厌,成为一对怨偶,我甚至偷偷练了很久,让自己不要流泪。
我做到了。
却听“嘶拉”一声,和离书被撕了个粉碎。
我惊诧得瞪圆了眼。
下一刻,魏贤放大的俊颜无限逼近。
冰凉的双唇相触,气息交融,我的心噗通通跳得飞快。
不知过了多久,魏贤单手扣着我的后脑,稍稍抬起头,微微喘息道:“阿瑜,你父亲的罪过与你无关。”
“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恩人。”
“别离开我!”
我定定回望着魏贤,望着他那双澄澈执着的眸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魏贤笑了,笑得那样好看,那样真挚。
他再次欺身下来。
烛光烂漫,床幔轻摇,一轮圆月羞羞答答地躲在了云层之后。
那日夜里,魏贤说了许多话。
但我疲惫不堪,只记住了一句。
魏贤说,我们夫妻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他说我们夫妻!
还有,原来魏贤不是不行,他是太行了!
9
魏贤再次忙碌起来,每日撑着拐????????杖早出晚归。
我起初并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直到有一天,魏贤带着几名像是江湖人士的壮汉回家,我才终于知道,原来魏贤已经投靠了反贼,这些人是被派来护送我们夫妻前往反贼大本营的。
我匆忙收拾了细软,抱着鹅子,与魏贤坐上了前往肃州的马车。
临走前,我特意将这几日从山上采的、可以补血益气的药材,托付给李大娘。
说要同魏贤出门做点小生意,脱不开身,拜托她过几日去豫州城看望已出嫁的长女时,顺便将药送去知州府。
魏贤能平安归来,柳莹帮了大忙,我现在无以为报,只能略尽绵薄之力。
正好几日之后,我与魏贤应当早已脱离朝廷的管辖范围,不必担心行踪暴露。
这群反贼其实并非正规军,而是一群从各地揭竿而起,逐渐汇聚壮大的农民起义军。
也正因如此,叛军队伍对魏贤这种有真才实学的读书人十分看重,我们被分到一处三进的大宅子,据说是曾经宿州长史的一处宅邸。
可我心中仍为魏贤感到遗憾。
我的夫君志存高远,壮志凌云,学的是匡扶社稷的经史子集、儒术经典,如今却要与道义相悖、世人唾骂的反贼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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