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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恶魔这样说，天使咬紧了后槽牙，那双蓝眼睛里情绪让魔鬼皱了皱眉，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要发生了。

“求求你……”

他听见天使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求你了，恶魔。”

“……”

恶魔冷漠地松开手。

看着天使急切的扑上去，将躺在血泊中的人类少年抱进怀里，他们贴的那么近，恶魔想如果自己像那个人类一样躺在天使怀里，他应该能听到皮ro下的那颗心脏正在为了他而跳动。

但现在他只能站在远处的看着。

分明已经成功让天使低头，向着被他们视作罪恶的恶魔求饶，作为胜利者的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冰冷的怒火在心尖盘踞。

并逐步蔓延，点燃了恶魔的理智。

“你想杀了我吗，天使？”

恶魔问道。

林笙已经把被濒死的小徒弟救了回来，现在诺亚就跟受惊的小狼一样，时刻黏在林笙身边，警惕着几步之遥的恶魔。

他知道自己差点死在这个魔鬼手里。

林笙用力把诺亚往身后拨了拨，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会突然发疯，治愈魔法短时间内重复使用，效果是会逐步削减的。

他不明白恶魔突然发问是什么意思，只能尽力选择不会激怒他的回答，简单来讲就是说废话：“……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

恶魔就好像看不见林笙的警惕，他斜靠在男爵夫人的床上，嗓音柔软的重复了一遍：“你想杀了我吗，天使？”

值得一提的是，在诺亚醒来之后，这个家伙终于知道找身衣服换上了。

灰雾构成了一件低调但带着设计感的长袍，长袍的低端一直垂到小腿下方，里面是修身的长衣长裤，搭配马靴，在走动的时候显出魔鬼漂亮的身体曲线。

有的人穿比不穿更诱人，恶魔更甚之。

林笙垂眼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个问题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天国和地狱是死敌，恶魔和天使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硬要撒谎反而显得虚伪了。

他诚实的点点头。

眼角眉梢流露出一点厌烦，不理解面前这个恶魔为什么要问这种废话。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恶魔不仅不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但你现在杀不了我吧。”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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