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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老师……”诺亚垂着眼，这样林笙就看不见眼睛里的情绪，只能听见他嗓音暗哑，“你对那个魔鬼心软了吗？”

“……”

林笙张了张嘴。

他没想到诺亚心思这么细腻，这都被他发现了。

毕竟，林笙只是个虚假的披皮天使。

虽然被迫接受了一个恶魔被对方好一顿折腾，但除了恶趣味的折腾他，弗雷德并没有做出其他天怒人怨的事情。

每天深居简出，不是和林笙撩骚就是化成烟雾自闭。

一天下来过的比古代深闺大小姐不如，后者好歹能秀个花，他就只能缠着林笙给他修指甲。

就离谱，恶魔的指甲能当刀子用，他修的动吗！

林笙的确有点受不了恶魔的恶趣味，不过若是因此就要杀了对方，他是接受不了的。

因此诺亚也没看错。

几天下来没找到恶魔，他的确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不过这一点不能被诺亚知道。

在他看来自己是天使，和恶魔是死对头，应该比他还更期望将地狱的爪牙除之而后快。

林笙温和地否决：“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恶魔而我是天使，我们本该相遇的第一时间就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

是啊，若不是为了保护当时弱小的他。

林笙的能力，根本不会被恶魔缠上来。

“……”

负罪感让诺亚收紧手指，同时越发的愤怒。

从心脏燃起的火焰几乎要烧灼他的灵魂，若不是他太弱了，都是他太弱了！

灵魂深处被恶魔盛赞过的，属于地狱的一部分在燃烧。

诺亚此刻低垂着脑袋，因此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眸子在一瞬间变成了紫红色，宛若熟透的浆果，那是上位恶魔的标志。

和弗雷德相似的色泽。

那颜色只浮现短暂的时间，林笙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刚转了转脑袋，那股能让他本能戒备的气息就神秘的消失了。

林笙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话说这个天使的身体怎么回事，都不是人了为神马还有鸡皮疙瘩？

圣经里说天使是神光明神依照自己的样子创造的，所以神也会起鸡皮疙瘩吗？

林笙脑洞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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