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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阿尔弗雷德嗓音干扁，像是坏掉了一样。

眼泪不受控的从眼眶里淌下来。

一开始是血泪，血流光了就变成晶莹剔透的样子，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像一小颗一小颗的钻石。

但他还是一动不敢动。

生怕眼前只是濒死的时候的一场美梦，轻轻一碰，梦就碎掉了。

“……”林笙叹了口气，主动倾身抱住了他，滚烫地泪水顺着皮肤淌进后背，他轻轻拍打着恶魔的肩膀，还是心软了：“这个拥抱算是我喜欢你，给你的小福利。你赶紧想自己的愿望。”

“……再说一遍。”

破锣似的嗓音传来。

看来即便是绝品帅哥，哭起来的时候也一样拉跨。

林笙‘是是是’地哄他：“我喜欢你，最喜欢你，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真特酿的好看，我要是也能这么帅就好了。又会犯贱，还会撒娇，技术也不错这个已经验过货了，我的身心已经被你俘虏了。虽说世界这么大，说不定还能找到你比更好的，但我太懒了，懒得已经走不动一步了，所以咱俩就凑活凑活过得了——恰好你也挺喜欢我的，这不是皆大欢喜嘛，撒花撒花~”

恶魔却依旧不依不饶。

“我是诺亚。”

“嗯。”

“我欺骗了你。”

“嗯嗯。”

“我是弗雷德，我还是阿尔弗雷德，我还强迫了你……”

“嗯嗯嗯，都原谅你了。”

林笙把下巴磕在恶魔的肩膀上，轻轻闭上眼睛：“所以，你的愿望想好了吗？过时不候哦。”

“我、我已经说完了……”

“那个不算，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可是神——”

“林笙，”恶魔抬起头，两只手朝圣一样贴着他的双颊，鸽血石的眼睛里溢满了浓烈到极致的悲伤和绝望，“不要成神，不要成神好不好？这就是我全部的愿望。”

太冷了。

阿尔弗雷德想起自己在地狱的一千年，真的太冷了。

林笙暂时还不明白那双眼睛里复杂的情绪，困惑的眨了眨眼之后，点点头爽快道：“好啊，没问题，我都行。”

他本来就不想爬那个楼梯。

连个扶手都没有，还那么长，万一脚滑摔下来他岂不是很尴尬？万一摔下来之后还得从头开始爬，他还不尴尬死？

一个世界在看着你。

真，丢人丢到外太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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