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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乔时鹿点头，看来他还真沉得住气啊。

地下室门打开，一股潮湿馊味扑鼻而来，光线穿过仅有的一扇排风扇照进来，乔时鹿看见周凌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那缕光线。

乔时鹿凑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悠悠转动的排风扇什么也没有。

“这间屋子和实验楼的小屋很像。”周凌道。

乔时鹿想起了叶喆凡的照片，里面就有一个黑咕隆咚的小屋，又窄又小，跟个监狱一样。

“你想周棠了？”乔时鹿觉得好笑。之前嚷嚷着要杀周棠难道不是他吗。

“是的。”周凌转头看她，“可是我不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做。”

他这是直接摊牌了。

“周家已经把周棠的尸体领回去了，按照规矩，周棠入不了祠堂，只能进了火葬场出来后成为一把灰。”乔时鹿道，“他不会有追悼会，不会有人去给他送行，怀念他。周凌，他是如此，你觉得你会怎样？”

周凌低头，猛地双手紧握，在周家长大的他自然知道背叛者，欺骗者的下场。周棠能无声无息地离开，已然算是乔家慈悲。

乔时鹿也不点明，她知道周凌心里清楚，她只是不明白。

“周凌，你曾经被当作周家继承人培养，肯定清楚乔家和周家两家关系的由来。”乔时鹿道，“早年间，乔家刚刚发迹，救了周家十几口人命，周家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完全背靠乔家，你们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势就可借势，而我们乔家只要求周家能够训练出优秀的人才帮助我们两家稳定，而且培养谁全都由你们定，我们乔家够人性化了。”

“可是周凌，你看看你们两兄弟都做了什么？”乔时鹿怒不可竭，狠狠掐着周凌的后颈，“欺骗，隐瞒，就差背叛了。怎么？觉得乔家给的好处还不够？周家靠乔家吃饭吃了几代人了，突然觉得饭不好吃了？是不是？”

指甲陷入周凌的皮肤，隐隐冒出血丝，他毫无所动，只低头沉默不语，许久后，他道：“对不起。”

“对不起？”乔时鹿怒极反笑，“你觉得我应该接受你的道歉吗？”

周凌咬牙，他心里清楚，他做得这些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乔时鹿松开手，吐出一口气，语气平静道：“周家来人了，跟我要你，说会给我一个交代。”

周凌一惊，猛地抓住她的手，祈求道：“不要，我不要回周家，求求你，你就留我半年，半年后我就自己离开，再也不会打扰你，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周凌很清楚，一旦被周家带走，他就再也见不到乔时鹿了，那他做得一切全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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