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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他强迫的我

电梯一路朝上，却没有停在沐西想要的楼层，五楼被人按了按钮，柳玉的脸出现在了电梯外，她看起来像是刚刚弄完报告，眼神很困。

女孩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视线移到低垂着头、整个人看起来很难过的异变人身上。

沐西反应很快，先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笑着问：“不上来吗？”

原本还很困的柳玉瞬间清醒了一大半，脸色很严肃：“他是怎么回事？”

“他自愿的。”

“沐教授，我想你应该很明白，没有经过异变人的同意擅自抓捕，这是违规行为。”柳玉蹙眉，语气不容拒绝：”放了他，让他自己说。”

电梯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凝固，两人对视片刻，沐西坦然地移开了步子，把身后的时有道露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柳玉问。

“时有道。”

柳玉又问：“自愿的？”

电梯里的视线全落在了时有道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太紧绷了，这栋楼的动静都轻了很多，远处有人在靠近。

死寂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其他平安协会的人也到达了现场：“柳姐。”

柳玉抬手让他们安静，目光一直放在时有道身上：“你放心，协会就是为了帮助异变人而建立的。”

想见的人不在场，时有道也懒得陪他们玩了，他抬起了头，深蓝色眼睛眨了眨，洋装可怜道：“姐姐，我是被强迫的……”

“？”沐西淡定地脸猛地一变，震惊了：“你……明明是你自己答应的！”

时有道有些支撑不住，靠着电梯往下滑，那模样脆弱又委屈：“是你先开的电流，又用上强光，我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

如果画堂的人看见时有道这幅样子，一定会在心里大骂「看看，这是人说的话吗？」上一次看见他这样还是在画堂研究院对着许从南告黑状。

“你！”沐西哪里遭过这样的算计，一向高傲冷漠的形象在这一刻隐隐有崩塌的征兆，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

柳玉紧抿着唇，对身后的成员做了一个动作，平安协会的人得到指令，挤进电梯就要把时有道拉出来，沐西下意识伸手去拦。

却被时有道猛地抓了一把，鲜血立刻侵染了白大褂，沐西疼得连抽了几口气，平安协会的人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拉了出去。

“你电我那么久，我还你一次。”时有道嘴角微弯，笑意不达眼底，阴冷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像是毒箭一样。

沐西被他这眼神吓得一时间没敢动，手臂上的伤口很深，隐约见白骨。如果细致一点就会发现这个位置跟许从南手上的伤口位置是一样的。

“沐教授，看来我需要多叨扰你们几日了。”柳玉把手上的文件抽了出来，撕掉了其中一张签了她名字的纸：“把剩下的东西还给徐渊，这份举报澄清我没法帮他做下去。”

沐西似乎是想争辩什么，但耳麦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最后只看了眼时有道便关了电梯门。

柳玉有些疲倦，卸下了刚才严肃地模样，她看着异变人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时有道靠在墙上，有些心不在焉：“我同伴被抓了，就去负一楼找人，后来才发现他……”

柳玉了然，又问：“那你加入了协会吗？或者有没有归属人？”

时有道盯着手上的血，不太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便起身往卫生间走去：“抱歉，洗个手。”

冰凉的水冲走了难闻的味道，时有道最后还用公共酒精喷了一遍，在擦手的时候他忽然能理解许从南那些莫名其妙的洁癖了。

确实很脏。

柳玉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便派了个人进去看看他是不是药效太重爬不出来了，结果一进去就被冷风从头吹到脚，冻得一哆嗦。

厕所的窗户被人拆了，时有道已经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空气里还有酒精残留的味道。

“还追吗？”

柳玉想了想，摇头：“野生自主意识的异变人你很难找得到，恐怕我们都被他骗了。”

因为没有哪个异变人会不愿意加入协会。

“但是他确实很强。”柳玉说：“估计沐西也是被陷害的。”

“那长春的举报澄清还写吗？”

柳玉沉思了会，摆摆手：“先放着，在观察几天。”

这个小插曲结束得很快，没有惊扰到其他无关人员，蓝白身影在长春研究院上窜下跳，最后停在了员工住处的后门。

后面的灯光设施很差，只放了一个类似路灯的杆子，撒下来的光很微弱，却照亮了灯下的人。

许从南背对着他，身形修长，也许是穿得少的缘故，在夜风里显出几分清傲感，听见动静许从南转过了身。

额前碎发落下一点影子，遮住了平日毫无波澜的眼睛，看上去柔和了些许，时有道愣了一下，缓步上前：“在等我？”

许从南没回答他，问：“碰上柳玉了？”

“嗯，但可能并不会让长春坐实抓捕有自主异变人的罪名。”

许从南不意外，他只是好奇另外一件事：“你今天从我身上拿了卡，去负一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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