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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不是陷害
窗外开始吐露金光,荒野飓风卷着茫茫雪沫飘打在阳台上,清晨第一缕阳光破晓而升,却没有一点暖意,寒意冰凉刺骨。
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紧绷的气氛犹如一张拉满的弦,只需轻轻一拨就能见血。
曾经那些被他强行压抑着的回忆汹涌而至,湿漉漉的地底,血ye像没有边界一样爬满了整个肮脏的房间,恶心、恐怖、疯狂都在包围着许从南。
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发颤,想要尖叫、挣扎、逃跑,却在抬头的瞬间撞进了恶魔的眼睛,这些想法又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金万仇的耐心终于耗尽,他伸手拽着许从南往床下拖,动作很是粗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妥协。”
许从南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脚踝处隐隐传来刺痛感。在金万仇动手之前,他一把扯住了对方的裤脚:“等一下。”
“我……”许从南用力闭了眼,像是把以往的种种都咽了回去,只有发颤地声线在诉说着惧怕:“我去,我会去找时有道。”
他还是妥协了。
人求生的本能让他摒弃了内心的良心。
许从南可以不怕死亡,但是他畏惧半生不死地活着。
“我不会一上来就跟他建立监护人关系,除非必要,我不想收他。”许从南松开了金万仇的裤脚,苍白无力地搭在一边。
金万仇斜着嘴角笑了一声,上一秒还暴跳如雷的脸现在顿时变得体贴温柔,看着更瘆人了:“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什么?”
金万仇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电子手表扣在了许从南的手腕上:“不准摘下来,另外你今天就去找他。”
这个手表一看就是专门为他定做的,带在腕骨上紧贴着皮肤,连空隙都很少,更不用说他自己手动取下来了。
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暖气不知什么时候停掉了,许从南只觉得呼吸不上来,额角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空中的压迫感渐渐淡去,他缩在角落里缓了好半天。直到那缕阳光探进昏暗的卧室,落在了他光着脚的旁边,许从南这才稍微清醒一点。
他起身钻进了卫生间,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反复磨搓着被金万仇抓过的地方,双手被冷水冻得通红,洗到后面他甚至觉得这冷水是温的。
电子手表防水,许从南划拉了两下,小小的屏幕上只有时间,并没有其他的功能。
但是他知道,这里面有窃听器。
许从南穿了一件较厚的外套出门了,下楼的时候碰见有人把冯一舟的桌子搬去了后勤部,白色质感的桌子让他恍惚了一下。
脑海里依稀还记得这人第一天进研究部时那满脸风光的样子。
冯一舟乐滋滋地反复擦着桌子,高昂的声音隔着办公室都听得见:“从今以后我就是正式研究人员了!我看谁还敢嘲笑我天天耍把戏,老子可是内部人员。”
结果不出三天,他就被许从南极其苛刻的要求打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挥洒在这桌子上,连夜开着灯写研究报告。
据同事背后八卦,听说冯一舟那几晚还熬夜把之前的基础功课都补了一遍。
许从南眨眨眼,回神时那张白色桌子已经消失在了后勤部门口。
那个时候的冯一舟很天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进的是一个怎样的地狱。但说来也很奇怪,他这个人虽然看着不靠谱,毅力却比所有人都强。
就算他后来也成为金万仇发泄对象之一,他都没有想过要彻底离开研究院,只是会在很偶尔的几次劝许从南赶紧滚。
他说他从来不了解许从南,同样的反过来许从南也不了解他。
“许教授。”有人探出车窗询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许从南收回视线,靴子在雪里踩出一个很深的印子:“现在就出发。”
“好嘞,坐稳了。”
清晨的雪还在落,没一会又把那些脚印遮盖住了。
冯一舟的事现在还不能着急。如果杨雨的说词就是那些的话,估计整个研究院的人得到的消息也是这个。
金万仇此时一心扑在研究上面,走了个Z91又来个时有道,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去救人的时候。要是把人逼急了,说不定冯一舟的处境会更难受。
许从南指节轻敲手表屏幕,现在是早上十点整,他往后深深靠近椅子里,眉眼间都是浓重的灰败气息。
驾驶的人驱车直接前往了时有道暂住的那栋小木屋,经过上次的闯入,研究院的人已经找到了上去的路。
许从南下车时都觉得震惊,金万仇给他安排的这个驾驶员居然把他直接送到了时有道家门口。
“……”这样光明正大真的好吗?
许从南下了车,看着面前的房子心情复杂,他抬手礼貌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开门但也没有上锁。
许从南犹豫了一下,把手收了回来,寂静的雪峰上没有一点声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
如果时有道当时没有回头劫持他跳楼,没有在冰天雪地里把他捞起来又送回去,没有放血救他的话,许从南今天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心里包裹。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体验,说不清那是什么,只知道它堵在心口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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