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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冠礼(冠礼拜仰神明,...
是一首词: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①
词情千百,词意千百,写的人是如何想的,后世人也只能从字里行间窥得大概,他知晓这首词写的是悲伤,写的是思念,但却不知其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命相卜卦里——这首词,他是怎么看,怎么理解,都从中找不出一个「吉」的影子。
晏星河伸出手去触那墙壁上的词,却见当他的手指甫一碰到墙壁,那墨色的字便像洇入水中般散了开来,待他收回手,不过片刻,这词就又凝了回去。
“所谓命相卜卦,不过窥得天机一隅。”忽而有年迈沧桑的声音悠悠回荡在这间空旷的小屋里,“人生命途,终究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若对卦辞不满意,当做未看到便可。不过观星台的规矩,不管在观星台中到底看到了什么,都不能说与他人听。否则会遭受来自天象的反噬。”
晏星河听闻这声音,不过片刻,便有一耄耋老者拄着拐杖自门外徐徐而来,他的身子呈半透明状,能够轻而易举地穿过面前的各种阻碍物,显然不是普通人。
晏星河毕恭毕敬地朝着这位老者行了个礼,道:“前辈好。”不知唤什么,见他年事已高,便干脆唤上一声「前辈」。既不显得唐突也不会失掉礼节。
老者点了点头,也不作答,径直走到了他的旁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地抚上了面前的这堵白墙,与晏星河不同的是。在老者触碰白墙时,这白墙上的字并未产生波动。不等晏星河思索出个所以然来,老者便收回了手,转而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后道:“这位后生,请问你叫什么,是谁门下的弟子?”
晏星河恭敬地答道:“晚辈名为晏星河,乃是无邪峰余清衡座下弟子。”
“喔!”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般,惊叹了一声,“原来是那小子的徒弟!没想到转眼间千数载已过,那小子也长大了,都有徒弟了。”他微微笑着,慈爱的眼中充满着笑意。
晏星河略感惊讶,看来这位老者在这里存在的时间比自己想象的要长。还不等他开口问,老者便开始自我介绍起来,他道:“老朽名唤贺休思,乃是开阳的第一任长老——如果你想知道更多,那还是问你师父去吧,老朽今日出现,并非与你诉说昔日往事。”
晏星河心中的震惊与疑惑无以复加,却还是十分顺从地点了点头,道:“前辈请讲。”
“你的卜辞很奇怪,似乎是被人强行更改过。但老朽也并不能完全肯定……”贺休思淡淡道,“纵然卜辞不能完全当真,老朽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他深邃的双眼望过来,晏星河登时像是被定住了般动弹不得,只见老者蠕动双唇,缓缓吐出几个字,“美梦虽好,当醒则醒。”在他说完这几个字后,忽地一阵风吹来,屋内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在晏星河面前消失了。
“前辈?”晏星河能动作了,于是试着唤了一声,果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当真如梦一般。
晏星河出去后,询问了余清衡关于贺休思的事。余清衡似乎也并不奇怪他在里面见到了贺休思,只对他解释道:“贺休思是开阳的第一任长老,传闻其早在数千年前就已修得圆满飞升成仙。但不知为何,其灵体似乎一直存在于观星台中,ro体则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贺休思为什么会留在观星台,只知他会在恰当的时机出现,替观星台中为卜辞所困扰的弟子指点迷津。”
晏星河点点头,若是如此,那也不奇怪为什么白墙上的字会对贺休思没反应了。
“如此说来,当初师尊也是为卜辞所扰才见到贺前辈的吗?”晏星河问道。
余清衡应是,好奇心驱使他想问问余清衡他的卜辞到底是什么。但脑海中复又回响起贺休思所言,终是按捺下来,转而开始思考在观星台中贺休思对自己所言究竟何意。若说美梦……晏星河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看余清衡,余清衡也看向他,后对他轻轻地笑。
没有比这更好的美梦了。
暂且放下卜辞与贺休思一事不理会,冠礼之事还待他们二人去完成。入开阳大殿后,余清衡便不能继续陪同他继续完成下一个步骤。
开阳的长老们除楚溪芸外现在都端身正坐在椅子上观礼,他的师尊一反常态地坐在位置的最中央,端坐在椅上的余清衡依旧是不笑的,他的肤色被辉光映得白且透明,又如神祇般端静肃穆,晏星河微垂了眸子,不敢再看,后跪在为他而准备的软垫上,一旁的楚溪芸便拿起桌上梳子,替他梳发。
楚溪芸毕竟是女子,手要巧上不少,晏星河不过跪了会儿,楚溪芸便替他将散着的发绾好了。
起来之时,楚溪芸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眸中皆是庆贺与欣喜。她拍了拍晏星河的肩,对他笑道:“星河,恭喜你,你长大了。”说罢,她伸出手,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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