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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许殊不可置信看着许母，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明明小时候……走路摔跤、夜晚害怕、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母亲总会把他抱在怀里，温柔轻哄。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清晰感知——

妈妈不要他了。

许殊颤抖着手，拉着母亲的衣角，艰难吞咽：“妈，我……”

话还没说完，厉明玦却忽然开ko：“许殊，跟我去书房谈谈。”

说着，男人站起身，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与生俱来般的矜贵，可睨来的视线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许殊垂眸，艰难站起身。

母亲依旧不理自己，他只好跟着厉明玦上楼，而就在他踏上楼梯的那一刻，身后却传来复杂的一句——

“许殊，不要一错再错！”

闻言，许殊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深吸ko气，才继续抬步走。

书房。

厉明玦从书架上，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和笔，摊开在许殊面前：“签字吧，好聚好散。”

许殊看去，‘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入眼，搅碎了他最后的理智。

他猛地凝向厉明玦，第一次强硬质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肯解释？”

只要他一句话而已，就那么难？

然而，厉明玦只是淡淡回了句：“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事费心思。不过你可以把它当做离婚要求，或许我能帮你摆平。”

此话甩在许殊脸上，比母亲的那一巴掌更狠，更痛。

指甲嵌进ro里，他都压不住颤：“如果我答应，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把婚姻当成了交易。”

这话如同触动了厉明玦的逆鳞：“以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立场指责我？”

他做什么了？

结婚四年，他所做的难道不是只有爱他吗？

许殊望着厉明玦深不见底的眸子，只觉得悲凉：“我从没跟要过你什么，你就为我澄清这一次，也非得讲条件吗？”

可惜，这话并没有让厉明玦改变主意。

他走了过来：“结婚四年，除了对外的名分，所有的一切我都给了你，是你自己清高不要，又怪得了谁？”

一字一句像是烧红的刀扎在许殊心脏，骄傲碎了一地。

他不要物质，只是不想叫他误会他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

这小心翼翼维护的情意，原来就配一句‘故作清高’？

看着许殊逐渐黯淡的眼眸，厉明玦心头忽得升腾烦躁：“你自己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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