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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病床上的患者，一个个四肢干瘦如柴，蜡黄的脸颊深深凹陷，两眼空洞的毫无生气。

“比癌症更残忍的绝症，80%患者五年内死亡！”

锋利的字眼像刀划过厉明玦的眼眶，痛感让他呼吸发窒。

恍然间，每个患者的脸都成了许殊的模样。

未来的某一天，他也会像这些病患一样无法动弹，每天目睹自己走向死亡。

“砰”的一声，笔记本电脑被猛地合上。

厉明玦倚着椅背大ko喘息，仿佛他才是需要治疗的病人。

看着照片中许殊红润健康的笑脸，一点点收紧的痛刺入心ko。

几声闷雷滚过，雨忽然大了起来，化雪的寒凉渗进空气。

许久后，厉明玦将照片收进胸ko的ko袋，起身拿起外套离开。

医院。

已是深夜，走廊只有值班护士的脚步声。

输ye管内的y水静静滴落，刺鼻的消毒水充斥在重症监护室的每个角落。

厉明玦坐在病床边，深凝着许殊苍白的脸。

已经忘了上次这样认真看他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时他脸上还有着暖阳般的笑容，眼中也藏着星星似的光亮。

握住那纤细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喉间一紧。

他以为自己的手已经够冷了……

厉明玦抑着心尖上的涩痛，抬手轻抚许殊的脸颊：“等你醒了，我们……”

沙哑的声音顿住，良久后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无言中，只有心电仪中线条浮动的提醒。

微弱的光线下，一滴泪水从许殊眼尾滑落。

次日。

“厉总？厉总？”

唐辉压低的声音惊醒在走廊座椅上浅眠的厉明玦。

他还没彻底回神，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挪到观察窗前查看许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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