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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本已经近在咫尺,郁琼枝都能看清兔子标本上柔软的背毛,哪怕他清晰的知道这个标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还是生理xin地感受到了反胃和恐惧,挣扎着不肯靠近,喉咙里发出抗拒的气音。
他还是敌不过晏寒声的力气,被死死摁在标本的玻璃罩上,玻璃箱被撞得摇摇yu坠,郁琼枝手心下是一片冰凉的玻璃质感,手心却被汗水打得黏腻。
晏寒声的手从他的后脖往前,宽大的手掌轻易地捏住他的下巴,几乎笼罩住了他整个下半张脸,强迫他仰起头来看玻璃箱内的一切。
“我以为你足够聪明。”晏寒声的手指内壁是惯常拿枪留下的老茧,有些粗糙,不紧不慢地揉捏着郁琼枝的下巴,细腻的皮ro很快就留下浅淡的红色痕迹,“你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还是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这只兔子很像你。”晏寒声的声音像是在叹息,郁琼枝的身体在他身前细小地颤抖,因为害怕恐惧,甜腻的无花果味费洛蒙泄得到处都是。
晏寒声实际上并不讨厌他身上费洛蒙的味道,清淡的水果香味会让他时刻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只是他生来就身处杀戮和残酷之间,这种放松安逸的感觉并不能让他觉得有丝毫的轻松,反而越发沉重。
他轻轻闭上眼,用一种怀念的语气慢慢地说,“它在笼子里病得要死,在我手心上很小,我带回来第二天,它就静悄悄趴在笼子角落里死去了。”
“但它很漂亮,连店家都说,难得培育出那么一只形态完美的兔子。”
冰冷的玻璃壁上,倒映着郁琼枝模糊的眉眼,轻轻蹙起的眉头和抗拒的神色也没有冲散这张脸丝毫的美丽。
晏寒声用大拇指抚摸他下巴上那颗小痣,贴在他耳边,声音温柔低沉:“所以我把它做成了标本,它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当他取出那些小小的内脏,温热的,似乎放回腹腔,还能重新鲜活起来。
郁琼枝耳朵尖冰凉,但开ko声音还算平稳,“我不是兔子。”
“你当然不是。”晏寒声放开他,“你总是给我惹麻烦,它乖巧许多。”
郁琼枝感觉自己胃里翻江倒海,他怕自己再接着和那双毫无生气的紫色眼睛对望,会忍不住吐出来,缓慢地转过身,避免自己看见那皮毛柔软的兔子标本。
晏寒声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郁琼枝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他的衣服下摆,郁琼枝此刻却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感到了不适。
“清清年纪还小,爱玩是天xin。”郁琼枝抿了抿唇,“你关心她,也不应该用那么凶的语气说话。”
郁琼枝嘴唇上血色全无,微微下撇,艰难地一句一顿地说:“兔子病了,也不怪你。”
在灯光下,郁琼枝眼珠的颜色看上去比平日更淡,黑色被冲散,剔透的紫色呈现了出来,湿润地看着他,“所以,今天不闹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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