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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仰仗我起家,从军三年,立下赫赫战功,回来第一件事却要休了我,另娶她人。
从父亲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不是我想忤逆,而是我天生哑巴,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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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连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废物一个,当年还不如随你娘死了一了百了。”
恶毒的字眼从父亲口中吐出,即便听了这么些年,我依然没有练就强大的内心,忍不住落泪。
娘亲生我时难产,父亲以为我是男胎,便选择了去大保小,没想到我是个不争气的,嗓子还因为吸入太多羊水感染。
父亲不肯请人医治,我便这么多年无法出声。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父亲气愤甩袖,似是想走,又不甘心憋着一口气,遂全撒我身上。
“皇上施压,就差明晃晃地下旨了,姜家已今时不同往日,待明日萧珩进京,你便自请离去。城外三里有你娘留下的庄子,往后没事别进城,你妹妹正值议亲的年纪。”
说罢,他倒是真的走了。
寂静的小院又剩我一人,身旁连个丫鬟都没有,手边茶水早已凉透。
我端起喝了一口,刺骨的寒凉由内而外。
说伤心倒不至于,毕竟我与萧珩并无感情,仅有洞房那夜的一面之缘。
尤记得他身姿魁梧,面相凶恶,冷眼问了我的年纪后,便一言不发骑马离去。
此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我顿时沦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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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直就是个笑柄。
身为姜家嫡长,却处处比不上庶妹,就连和萧珩论亲,也是顶着庶妹的名义才嫁了出去。
想来,他应当也是怨我的吧。
我遣散院中唯一的粗使嬷嬷,回屋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两身旧衣服,一个首饰盒,用来装母亲的遗物。
按理说姜家是皇商,我不该这么寒酸,但父亲说我不用出门,便省了我的月钱,让我同下人吃喝,穿姜豆豆的旧衣。
哦,姜豆豆就是我的庶妹,她身量长得比我快,现在都高出我一个头了。
不知不觉思绪飘远,再拉回来时外头已是人声鼎沸。
3
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呀。
大军凯旋而归,京中想必很热闹,但是那些热闹都与我无关。
我被隔绝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瞪着眼睛等萧珩回来。
他没有让我失望,堪堪午时,大门便嘎吱一声响,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大步朝我走来,略显急切。
是了,他迫不及待要休了我,好去迎娶他的公主。
我想笑,扯了扯嘴角,没扯动。
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疼我,爱我,带我逃离姜家,给我吃暖饭,穿好衣。
但,那终究只是幻想。
我终于逼得自己弯了眉眼。
我想我应该笑得很难看,我一直很难看,姜豆豆好几次私底下骂我是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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