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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知静还是那样被使唤着,服务员进来又被支出去,服务员都不如谭知静服务周到。他那么忙,忙着巴结这个巴结那个,屋里的每一个都得被他奉承着,只除了余初。一个小孩儿,不带一官半职,肯定是顾不上看了。
余初趴在桌子上猛吃。谭知静不看他,他也不看谭知静。
大人们主要是喝酒,吃得清淡,只点了一道味儿重的松鼠鳜鱼,因为余初爱吃。松鼠鳜鱼被端上来以后,大人们让余初夹了第一筷子,之后就顾不上他了。余初也懂这饭桌上的规矩,不能给余副局丢脸,从来不碰那圆盘,只等它自己把松鼠鳜鱼给他转过来。
谭知静是主管圆盘的人,就像赌桌上的荷官,看着权力大,实际就是替人张罗,就像是高尔夫球场上的球童,或者皇帝身边的太监,或者英国电影里的管家,或者中国古代太太身边的小丫鬟……余初在心里想各种比喻编排他。
谭知静转了下转盘,松鼠鳜鱼停在余初面前,余初夹了一筷子;之后没过多久,松鼠鳜鱼又稳稳地停在余初面前,余初又夹了一筷子;到第三次时,余初确定了,谭知静是有意的。可他非但没有觉出高兴,反而心被猛地揪了起来,又酸又胀。他还是不敢看谭知静。
直到饭局进行到后半程,气氛喝热以后,余初才敢真正去看谭知静。他发现谭知静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时不时皱一下眉头。后来他发现谭知静的手移到桌子下面,像是扶了一下自己的腰。
余初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猜到是胃。
谭知静又被叫起来打圈儿,余初看见他端着酒杯站起来时,同时既皱眉又抿唇,像是在忍着恶心。
“郑叔,我能让谭哥给我讲一道题吗?”余初打断他们这一轮敬酒,声音也不小,在一众欢声笑语中冲出来。
谭知静是最后一个看向余初的人,等郑副处和余副局都发话了,让谭知静带着余初去隔壁再开个包间,他才放下酒杯,朝余初转过头去,笑着说:“当然没问题。”
在这里,就是余初走在前面,而谭知静走在后面。
候在门口的服务员帮他们把隔壁包间的灯打开,请他们进去。
余初让服务员去沏壶茶,征求谭知静的意见:“绿茶还是红茶?”
谭知静抿着唇不说话,余初能看出他其实是在难受,赶紧说:“绿茶行吗?”谭知静“嗯”了一声。
余初朝服务员打了个手势,就忙把包间门关上了,问谭知静:“你想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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