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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方雅的执念

霍瀚海的话，字字句句犹如利刃，插在方雅的心里。

从没爱过吗？

所以这么多年的什么默默守护，什么关怀备至，都是她方雅自己假想出来的？

那么那些传言呢？又是为什么，要让它们一直在集团里不断扩散传播，而丝毫不加干涉？

事已至此，方雅自知已经没有返回的余地，她心如死灰，话也就不假思索的问出口。

“所以传言在集团里盛行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从来不加以控制？明明是你一句话的事，却要让人产生这样的误会？”

其实方雅之所以如此自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毕竟霍瀚海作为集团的掌门人，只要他一句话，不管什么谣言都会瞬间分崩离析，哪还有维持这么长时间的可能？

既然传言能够不被拆穿，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霍瀚海真的喜欢方雅，所以并不在意这样的传言为自己“喜欢”的人增加一些便利。

也正因如此，方雅更加确定霍瀚海对自己的感情深厚，也就更加得意洋洋。

“什么传言？”霍瀚海一脸疑惑。

他并非装傻，而是真的不知道方雅在说什么。

方雅对霍瀚海太过熟悉，熟悉到他一个眼神，她就能知道他此刻的情绪。

霍瀚海的反应，明显不是装的，所以他真的从没有听说过。

“当然是我们两情相悦，是男女朋友的传言啊，原来你真的从未听说过……”

方雅不再歇斯底里，她难得平静下来，甚至露出一点笑容。

原来……原来真的只是她在自作多情啊。

方雅的思绪飘啊飘，就离开了眼前的会议室，去到了她和霍瀚海刚刚认识的时候。

多年以前，他们都还是刚走出象牙塔不久的年轻人，茫然无知，跌跌撞撞。

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大，也是误打误撞，方雅将简历投递到了当时刚刚起步的霍氏。

面试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到，这家公司的面试官格外与众不同。

据说公司的创始人亲自参与面试，会认真仔细的了解每一位求职者，十分和善。

果然，传言不假。

方雅面试的时候，正对面坐着的，就是当时意气风发的霍瀚海。

直到多年以后的今天，闭上眼睛，方雅还是会看到第一次见面时的霍瀚海。

那时的他，比现在更加清瘦，剑眉星目，双眸炯炯有神。

时间过去太久，方雅已经记不清当年的面试究竟都问了些什么问题。

可是她清晰地记得，面试结束的时候，霍瀚海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嗓音清冽对她说：“方雅，欢迎你加入公司！”

方雅当时整个人都快要愣住，旋即用力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来，霍氏不是没有经历过起起伏伏。

每当公司出现一些问题，总会有一些员工提出离职，可是方雅一直不为所动。

最严重的一次，是当年的一个合作案没有谈下来，公司几乎要周转不开，甚至连工资也开不出来。

当时方雅确实动摇了，她也是人，也要活着，不可能靠着情绪价值填饱肚子。

那天晚上，她反复下定决心，几乎已经决定要去提交离职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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