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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难道是得了狂犬病？

蒋墨淮站在门边，看着外面的景致，抬手接住天上的落雪，看着手心渐渐融化的雪花，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有些向往。

若是自己也能如这雪花一般，该有多好？

“公子，明日就是除夕了，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小谈子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但刚说完就发觉自己说的话不对，赶紧掌了个嘴：“奴才胡说的。”

“我不在意这些，你说便说了，没什么。”蒋墨淮倚着门，自从淳妃被罚，虽然束发的嬷嬷一直在，但他却再也没有束过发。

快到午间，小谈子将午膳摆好，凑到蒋墨淮的身边小声说道：“公子，今日前朝又出事了。”

蒋墨淮夹菜的筷子僵了一下，明日都除夕了，今日还能出什么事？

“按照往常的习俗，明日早间要祭祀和祭祖，但皇上要去月神殿给信众祈福。”小谈子边布菜边说道。

蒋墨淮点了点头，这很合理，祭祀便算了，祭祖？祭谁啊？

“早朝的时候，赵大人说皇上这样的安排不应该。除夕本就是除岁迎新，对于岐月国而言也是极为重要的事情，祭祀和祭祖都不能少。”

“赵？谁啊？”蒋墨淮有些不解的问道。

“言官啊？皇上原来是不是都没记过他们？”小谈子撇了撇嘴说道。

“言官谏言，很正常，这话说的也没问题，毕竟月神大人再大，也得以岐月国为先啊。”蒋墨淮吃着菜，不甚在意的说道。

“可皇上说无祖可祭。赵大人却说，有，影遁盟盟主，不就是祖吗？还说皇上登基至今，应该要追加谥号的。结果这话说了，皇上当朝变脸，直接把赵大人拖出殿外，斩首了。”小谈子的表情就像看见了一般，满脸的惊恐。

“当朝？斩首？今天？”蒋墨淮突然觉得，还好最近霜影事多没来，怎么觉得这人已经不是精神分裂了，而是直接变成了杀人魔头？

言官若是愿意死谏，那是他的风骨，一朝天子当朝处斩，可是会落下很多的话柄的，一般什么残暴不仁，都是从斩杀言官开始的。

‘蒋墨淮’初初登基的时候，因为手段的残暴也被言官参过，他的处理方式自然也是斩杀，但基本还都是入狱，审讯之后才会动手，就这样残暴不仁也是无法抹去的。

这人提到了影遁盟盟主，确实是直接触了霜影的逆鳞，但这种隐晦之事，别人不知，只要话说的没毛病，霜影就应该忍了这口气，不然招人猜忌，反而可能会被翻出众多隐秘之事。

小谈子继续小声说道：“朝中百官据说无人敢上前求情，皇上给出的说法是，祭祀和祭祖都是前朝规矩，非让他遵守，赵大人居心叵测。”

“这个理由到是冠冕堂皇，没有半点问题，只是这行径，看来霜影是真的不准备装了。”蒋墨淮哼了一声，继续吃饭。

“装？皇上装什么啊？”小谈子不解的问道。

“装大度，装仁慈，装悲天悯人，装心怀天下。”蒋墨淮翻了个白眼。

“公子要是这么说，奴才也觉得，曾经月神大人进宫，奴才也有幸见过，但那时的他和现在的皇上，天差地别！”小谈子肯定的点了点头。

蒋墨淮没忍住笑出了身，但也不由的想到了曾经的霜影，一尘不染，气质清冷，神情淡漠，眼中却又怀揣着对苍生的悲悯。

而现在的他，就像坠入魔道的仙，失去了身上所有的仙气，甚至就连理智也一并被吞噬，整个人透着由内而外的腐败气息，让人看到他就忍不住的作呕。

除夕这天，对于蒋墨淮而言，和往常没有任何的不同，他依旧站在门边赏景，累了就进屋歇歇，和小谈子打打趣。

晚间他已经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殿门被推开，霜影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蒋墨淮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紧张的坐起身，警惕的看着他，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让他离开。

“你的腰好了，太医说的。”霜影站在床边，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一句。

蒋墨淮知道，今晚自己逃不掉了！

霜影身上散发着戾气，就像积攒了几世的怨怼无处发泄，此刻都准备全都发泄到蒋墨淮的身上。

“你醉了！”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蒋墨淮推了他一把，却只是被握住了手腕，压在了头顶。

“放开我！”蒋墨淮扭动手腕，却没有办法撼动霜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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