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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竹有些不忿道：“难道就这样让崔大人逍遥法外么？”

“而且崔大人已经有些疯魔了，谁知道他还会做些什么。”

白相：“所以需要证据。”

一个让崔应无法辩解的证据。

可是现在他们手上能拿到的最重要的证据就是那张纸条了。

若是连那张纸条都证明不了崔应的嫌疑, 那就更找不到什么证据了。

可是程玉竹觉得那张纸条应该不止字迹这一个证据。

程玉竹忽然想到了什么, 立刻道：“大人, 你能看出这墨或是纸张是什么特殊的材质么？”

最好是那种在当时十分罕见的, 只有崔应一个人用的那种材质。

世家么, 总会有一些附庸风雅的癖好的。

白相轻轻地了一下, 忽然发现这纸上的墨有淡淡的香味。

距离几十年前的惨案，已经有好几十年了，这墨竟然还有香味，一定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白相忽然想到之前和崔应同窗的时候，他曾经说过，自己的母亲喜欢在墨块里面加上香料，这样写出的字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而崔应为了纪念母亲，就沿用了这个习惯。

这是只有崔应会做的事，而且崔应的香料有可能是特制的，如果往这方面查，或许真的能查出来什么。

白相立刻道：“我会派人去查。”

“因为那场惨案而丧生的百姓和士兵，就都拜托白相了。”

白相闭了闭眼睛道：“我不会徇私的。”

除了几十年前的惨战，还有这些年来因为崔应丧生的xin命，都让白相必须找出证据。

这件事要查起来其实也很简单，作为崔应的好友，白相自然是得到了崔应送的墨块。

只要将墨块的成分和这纸张上的成分进行分析，若是一样的，那崔应就无法辩解了。

事情很快就有结果了，崔应被下大牢了。

程玉竹去牢里看了崔应，崔应很平和，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他看到程玉竹的时候，第一句话就道：“你是女人是么？”

程玉竹虽然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但是还是露馅了。

就像她之前诈齐二一样，崔应在诈她。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虽然被猜到了，但还是不能承认。

崔应没有回程玉竹的话，而是自说自话道：“你知道你的祖父曾经说过，若是有了孙女就叫玉竹，有了孙子就叫玉兰。”

“很奇怪对不对，好像男女两个名字互换了。”

“你祖父说他希望女孩可以向竹子一样坚韧不拔，男孩能像兰花一样有君子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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