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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寂寥,门内更是凄清。
无侍仆无声息,安静得很。穿过漆黑的庭院,至了中庭院处,那方是接待外来客的地方,客人一至,侍仆引领径往,便至了。中庭院处正是亮着一抹微弱的灯,在风中摇摇曳曳,似是一个不慎便焉熄。
他瞧见了陆文澜正坐在主座,案上的一盏清茶还冒着烟雾。他垂着首,不知是瞌睡着了,还是在思忖什么。但衣料单薄,在这临近冬至的夜晚还是冷得很。
“父亲,你在这作甚?若是困了,怎不回主卧睡着?吴管家怎也不了管教管教你,让你如此任xin。”陆之洺忍不住说道,松了紧攥傅宣衣袖的手,上前几步去似要与陆文澜说话。
可是,陆文澜并未答他。
“父亲?”陆之洺前去,“你莫不是闹脾气不开心了,怎不理会我,我可尚未惹你生气了。”
他覆盖上陆文澜膝上的手,陆文澜的手似乎已经被冻得冰冷,他又说道:“瞧你手都冻得冰冷了。”
他把灯笼放置在另一处,伸手给陆文澜暖手。即刻他脊背一僵,复蹲了身去瞧陆文澜的睡容,仰了抹笑:“手都僵了,父亲莫要任xin了,同我睡去主卧谁罢。”
“父亲也莫要生气了,理会下我可好?”
“父亲,你回答一下我可好?我知我做错了事,我下次不犯便是,若父亲不理会我,我可怎么办?”
傅宣前来拥了他,并未说甚,只是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字。
“怎会呢?怎会呢.....”陆之洺痴痴地问。
他转身红了眼眶看他:“你早就知晓了?以至今日无论怎样你都叫醒我,什么话也不与我说。你怎不早些告知我,为何,为何?为何!你不告知我,你也不帮他。”
“阿洺.....”他晦暗了神色瞧他。
忽地从外传来脚步声,锦衣卫士俱涌了进来,围了他们。陆之洺还在惊愕,见领头人作了个手势,有人便要上前而来。傅宣即刻拥了他,对那领头人道:“此是我夫人。”
那人停了动作,肃穆了眉眼打量了一番,而后前去探了陆文澜的鼻息,而后道:“大人,死了。”
领头人狭长的眼里俱是冷冽的神色,一句未发,却是指着那盏茶轻仰了下巴,旁人一瞧明白了,挪了茶盏,那茶盏下果然压了纸张,递予领头人展开看来,年轻的锦衣卫面色冷淡,看毕,夹于指缝递给身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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