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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洺张了张嘴,却甚么也说不出。沉默一刻,也算是默认了。陆芷灵说:“兄长定然不知,虽那时我跪了许久都未有人告知圣上,但却是傅宣冒着触犯圣怒的危险,在圣上面前提了一嘴,才使得圣上知晓我还跪在殿外。也是傅宣为我说了几句好话的......”
陆之洺一怔,怔愣道:“是么。”
瞧着陆之洺失魂落魄的模样,陆芷灵轻轻叹了口气。
人一旦权利强盛时,是人人阿谀追捧的对象。若跌落了下去,先前露着讨好笑容的人便只会冷眼相看,甚至踩着过去登上更高的地方。陆文澜身死后,陆之洺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前来祭拜陆文澜的人几乎没有,只觉他是罪臣,怎可来祭拜。除了傅守衡。
傅守衡来时他还是不禁伸长了脖子后望,发觉傅宣没在其后时心中升起几分落寞,傅守衡祭拜了陆文澜后便对陆之洺言说傅宣因被圣上召去便无了时间来祭拜,他带着傅宣那份一便来了,望他能谅解。
傅守衡走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眼陆文澜的灵位,眸中的神色哀伤得很。他并未说什么,只是叹了一气,缓身说了句:“文澜.....”
现下傅守衡已然不是光禄卿的下首了,因傅宣封了侯,傅守衡也自然受到了迁升,傅守衡也便不是经常见陆文澜了。傅守衡与陆文澜可算得上相见恨晚,两人一人xin格儒雅一人xin格刚毅,但俱喜爱饮茶作诗,赏雪月风花。两人在一起时趣志相投,互相欣赏。虽那时陆文澜是傅守衡的上司,但陆文澜待他为近友,又视傅宣如己出。陆文澜瞒着众人赴死,得知消息的傅守衡也应当难受得很吧。
今日起时天空便是阴沉的,待陆之洺与陆芷灵把陆文澜的尸首安葬在陆母的坟旁时已经淅淅沥沥下了雨,陆芷灵撑着伞在二老的坟前站了许久,凝视着碑文久久不动。背影挺直面色肃穆冷清。
陆芷灵选择了陆之洺的身份,那便意味着这个陆家只能由她瘦弱的肩膀撑着。她孤身站在凄寒的雨中,单薄的背影蒙上灰暗的纱,他站在远处静静望着,想着现下陆芷灵心中一定满是迷惘茫然罢。
他也知道,往后陆芷灵的路愈发艰难。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芷灵,走罢。”
陆芷灵应了一声,转身过来了。陆之洺走在前方,似乎是因为雨天路甚滑,撑着伞的陆之洺竟然不小心脚底一滑,伞掉在了一旁,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因为他摔入的是一个怀抱。
雨滴没有滴落到他身上分毫,甚至他也没有跌在泥泞的湿地上。他只是闻到了一种气息,那般清冽温暖的气息,一如既往的。陆之洺忽然觉得难受,他委屈得要命。
他听到拥抱住他的人说:“夫人,回家罢。”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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