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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这个样子的国王根本算不上清醒，国王是不会听见他说话的。

“我的国王....你真的太让我惊喜了。”

“洺.狄更斯。”

他怀中埋在他颈窝的小国王的动作越来越轻缓，以至于到最后国王陛下已经没有了动作。弗尼瓦尔知道，他的血ye已经足够让陛下清醒了。他想，他是不是应该装作昏迷的模样，不让这个骄傲冷漠的国王难堪。

弗尼瓦尔闭上了眼睛。

他揽住狄更斯脑袋的手好像无力地掉落。

狄更斯终于抬起了脑袋。他眼眶边缘的红还没来得及消散，他的手撑在弗尼瓦尔身体两侧的床铺上支起上半个身子。他安静地凝视着弗尼瓦尔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英俊面孔。

他脖颈那里的红色的咬痕即使没有再流血，但仍旧刺痛着狄更斯的眼睛。

“对不起。”狄更斯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

他现在想去找卡萨林或者布莱瑞德。不仅是因为他接下来他该怎么办，还有因为他不想看见弗尼瓦尔睁眼时的眼睛，那双深邃又好看的眼睛里一定不会是以前的神色。他的神色，会像看野兽一样。

特别是那双眼睛和那个人长得那么相像。

狄更斯国王。

其实是一个可悲的国王。

狄更斯下了床去准备去找卡萨林，可是他看见卡罗尔和沃尔曼早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卡罗尔像平时一样与他打招呼：“中午好，我亲爱的国王陛下。”

卡罗尔又带着他象征教皇，象征权利的权杖。狄更斯很讨厌卡罗尔这样自大的模样。

“中午好。”狄更斯也和以往一样冷漠地回答。好像刚才并未发生什么事，也好像并未被卡罗尔看见一样。

卡罗尔说：“啊，陛下还是那么冷漠啊。听说今天陛下出去了，接触到了阳光，对吗？”

狄更斯没有回答。

“感觉怎么样呢？我的国王陛下？毕竟你在接触你不该接触的东西呢。就像你的父亲一样。”

狄更斯想起了亚瑟.狄更斯那张灰白色的脸。

“闭嘴，卡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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