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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曼已经不见了。

弗尼瓦尔走上前去，他的阴影替这个可怜的小国王遮挡了可怕的阳光。弗尼瓦尔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狼狈的国王收了所有的伪装，弗尼瓦尔的神色很冷漠，就像他曾经看奥雷利的神色。

狄更斯银色的头发乱得已经不成模样了，连那王冠也掉落在地上，散失了本该有的光彩。他像一只受惊的动物不停缩着颤抖。但是当弗尼瓦尔的阴影覆盖上了狄更斯的时候，狄更斯缓缓抬头看着他。

他蓝色的眼睛里都是害怕的泪水。

狄更斯绝望的眼睛里出现光彩。

弗尼瓦尔蹲身下去，为恐惧绝望的国王擦了他眼角的眼泪。狄更斯因为神经过于紧绷当弗尼瓦尔的手抚摸上去的时候缩了一下。但是弗尼瓦尔继续为他擦拭着眼泪。

只要被阳光灼烧的陛下，他的病情会加重甚至散失理智，所以上一次狄更斯咬了弗尼瓦尔。看着狄更斯的眼睛，弗尼瓦尔知道他面前的国王几乎快散失了理智。

他湿漉漉惊恐的眼睛看着弗尼瓦尔。

弗尼瓦尔突然笑了，他也像曾经国王覆盖了他眼睛一样伸手覆盖了国王的眼睛。

“我亲爱的国王陛下，请你也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弗尼瓦尔放下了手不再覆盖着他的眼睛了，可是狄更斯的眼睛里仍旧是这样的神色。

弗尼瓦尔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伸手把国王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陛下，您别怕。”

一开始因为害怕而颤抖的狄更斯逐渐因为他的抚慰而平静下来。可是他身后那些血奴似乎就是故意来折磨狄更斯，他们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让我死吧！”

“请让我死吧！”

“你这个像野兽一样吸食人血的国王去死吧！我不想做你的血奴！我想活着！”

“我还有家人，我的孩子……”

“都是你们无能的狄更斯氏族！”

“你们都该死！”

“怪物国王！”

他怀里的狄更斯疯狂地摇着脑袋，使劲捂着自己的耳朵。

他终于听到了狄更斯说话：“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怪物....我生病了...我没有办法...我也想让我自己死去。”

他开始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泪又簌簌落着。

弗尼瓦尔抓住狄更斯凌虐自己的手，弗尼瓦尔的表情终于发生该变。

“陛下？陛下？！”

“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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