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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尼瓦尔的声音在耳畔，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失真了。因为狄更斯注意到了那个盒子，那个盒子的花纹上雕刻着白玉兰和梅花。

狄更斯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接过了，然后缓缓打开。

他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他有了意识的时候有一只温热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他抬眸，看见了弗尼瓦尔瞳孔里的自己，那里面的自己被弗尼瓦尔擦拭着那滴清泪。

“那个人真是幸运啊，陛下。”弗尼瓦尔说。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狄更斯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一个长相奇怪的人说是要送给您的。”弗尼瓦尔说，“我以为陛下会开心的。”

弗尼瓦尔疲倦的眉眼看起来有些落魄。

“弗尼瓦尔。”狄更斯再一次这样叫他，这久违的称呼让他觉得开心，即使这并不是他的名字，但这个名字是被陛下温柔唤过的，记在心里面的。可是陛下所说的话却是令他不开心的。

“请你不要再去找麦勒哈齐了。也不要去伤害他。”

他眼睛里伤心的神色是别人的，他的话是维护别人而说的。

他的陛下一言一行一点都没有关乎他。

所以弗尼瓦尔说：“不要再维护他了，陛下。我想我会忍不住疯狂地想杀死他的。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狄更斯看着忽然沉了脸色的弗尼瓦尔，他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开始汹涌。可是狄更斯不动声色继续说：“你或许什么都不明白，但是你要知道，我从来不想当这个国王。这并不是能够使得我开心的。”

“我知道，陛下。”弗尼瓦尔说，“但是我只是....”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说，他只是说了一句。

他眼睛里的汹涌倏然消散，留下了无奈与平和却隐隐带着哀伤。

“对不起，我的陛下，是我的过错。”

他曾经是一只恶狼，他满身疮痍地被困在绝境，他以为他会变得越来越恶劣，忘不掉自己本xin中的凶恶，但是他的疮痍消失了，他变得温顺，变得不再凶恶。

因为拯救他的人其实是那么的温柔。

他忍不住想和他一样。

想和他一样的。

变得温柔一点。

再温柔一点。

因为他爱他的陛下。

但似乎陛下并没有理解他的神色，他的陛下又在继续说：“就像你一样，弗尼瓦尔。我也并不会伤害你。我想要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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