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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说到这里，他又自嘲一样的说：“我怎么和你讲这样的事情，毕竟你什么都不知道。”

陆洺转头静静地看着他。

何清也转头对着他笑了笑：“看吧，你这头发还是剪得挺好的。看起来精神了不少，还有啊，你不要再去找那些江湖骗子了，我告诉你吧，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他一只手臂勾着陆洺的肩膀，然后把陆洺又拉得离自己近了一点。他低头，他沾染着干涸血迹的手轻点着陆洺的心口。

“是在这里，才会有的。”

他看着陆洺呆愣的表情，架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放了下来，拍了拍陆洺的肩膀。

他的表情看起来没再是落魄不堪，看起来很轻松的模样。他甩了甩手，极其有活力地说：“走咯！”

他踏入了公寓，目光注视着走廊。

一起，走向黑暗。

何清在六号客房门前停下，闷着气低着头开着门。陆洺从他身边走过，还是担心地看了一眼何清。他见何清整个人几乎闷站着，像是头都要钻到门缝里去。

然后他听到何清叫了他一声：“陆洺。”

“什么？”这是陆洺罕见的一次回答。

“我希望。”

“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还没有等陆洺仔细去想，他就看到何清已经开了门侧身钻了进去，还不忘与陆洺说了一声：“晚安！”

陆洺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眸色暗了暗。然后回去了自己客房，他才进里去，忽然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他抬头在黑暗里看见顾靳年那双眼睛，陆洺眉眼柔和了几分，他说：“你原来在这里啊。”

顾靳年没回答他，只是像一只小狗一样低着头在陆洺的颈肩嗅了嗅。

“你的身上沾了别的东西。”

“啊？”

顾靳年直起身子来，也是凝视着陆洺迷惑的眼睛。他没了那碍眼的刘海遮挡，他好看秀气的眉眼被一览无余，现在正呆滞地看着他。顾靳年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

他像是无奈一样，双手捧了陆洺的脑袋，然后把他的脑袋往下一按让陆洺不得不低了脑袋。陆洺没有看见顾靳年的神色，但是顾靳年的声音充满着笑意。

“你怎么那么可爱啊，我亲爱的。”

陆洺偷偷红了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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