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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远岭当即就站起身来，伸手托了孟远峥的身子，道：“小五，你在说什么话。”

他们向来是宠着，惯着他们的小五的，虽然小五有的时候会耍些小脾气，也不会做什么错事不用劳烦几位哥哥和姐姐甚为费心，他们可是从未听他们的小五赫然地说一声对不起。

孟远岭说：“你要做什么，何须和我说声对不起，你可是我们的小五。”

孟远峥垂着头，仍旧说了声：“对不起，三哥，是我不好。”

陆之洺清晰看到孟远岭的眼眶猝然地红了，他见孟远岭把孟远峥抱入怀中，颤着声音说：“好...好...是我们小五长大了。”

孟远峥失去眼睛的这些时光，大多都是孟三爷亲自照料的他，自然孟三爷与孟远峥的感情，要深厚一些的。

陆之洺也觉得，孟远峥不知怎的，突然地懂事了。愿意去倾诉自己的内心，愿意去说自己觉得别扭的话了。而不是憋着，什么都不说。

今夜的中秋，孟府过得格外热闹。

陆之洺从后厨领了几个月饼，和几个伙计蹲在一处啃月饼。也忽然见了后院那位半百老翁笑呵呵拿了月饼捧着出来，陆之洺过去，对他说：“老先生，节日快乐。”

他甫一见陆之洺从一侧过来，先生惊讶地呀了一声，说：“你回来啊，不在家里过节吗？”

陆之洺摇了摇头。

老翁可惜地说：“多好的机会啊，你看看谁不想回家过节，就你能得五爷的准许回去，你竟然还顾自回来了。”

陆之洺抓着脑袋呵呵笑了一下问他：“老先生，你在孟府多长时间了呢？”

老翁抓了抓自己的胡子思忖道：“大约也三十多年了罢，你还别说，五爷小时我都抱过的。”

老翁又问他：“怎么了？”

浮华青衣恰少年36

不知道孟远峥与他的哥哥姐姐说了什么，他分明把五爷带了出去，最终却没受到责罚，倒反没在后院劈柴挑水了。

陆之洺今日去见了房东太太，与她说了会话，又和她吃了顿饭。房东太太明显是极为高兴的，一程下来，满面的笑意。送陆之洺远离时，眸子也含着笑。

回了孟府去，去了孟远峥的阁楼，推门进去见了孟远峥又阖着眼睛小歇着。陆之洺心中叹了一句：真是一个小睡包。

给孟远峥拿了块毯子盖着。

孟远峥睡饱时，陆之洺还在，孟远峥又是先踹了毯子，陆之洺便知道他醒了。孟远峥坐起身来，陆之洺上前给孟远峥整理了下睡得略有些凌乱的衣服，孟远峥仰着下颌，表情看起来还懵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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