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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洺弯腰捡了手杖,走向孟远峥:“五爷,是我。”
孟远峥的怒意似乎散了一些,怔怔凝望陆之洺的方向。陆之洺过去,执了孟远峥的手中,把他的手覆在手杖的手柄上。
孟远峥安静地抓着手杖,刚刚的愤怒似乎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迷惘。
“五爷是因为那些流言而生气吗?那位先生看起来是真的对戏曲感兴趣,而不是因为云舒。”陆之洺说。
孟远峥却摇了摇头。
陆之洺为此奇怪,还未问,又听孟远峥说:“云舒会走。”
“五爷为什么要这么认为,那只不过是一个只见过几天的人而已。”
“云舒会走。”孟远峥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回答陆之洺。
孟远峥杵着手杖往门口的方向上前了几步,从门口射入的阳光笼罩在孟远峥的身上。他沾染了光晕的细密的眼睫轻颤了一下,表情是如此的落寞。
孟远峥喑哑了声音说:“那个国家,有白阑。”
十多年前名噪京城的戏曲大家,声音清丽,身段窈窕,技艺高超的白阑,以旦角闻名。
那时人仍旧分着三六九等,职业也是有着高低贵贱,一个唱戏的,与那些在勾栏的女人是一样的xin质,白阑虽唱得好,也曾王朝尚存时进过里头为君王唱戏,被君王赏赐了个好名声,但在贵族眼里,甚至百姓眼里,仍旧只是个戏子罢了。
至了王朝灭亡,这种人自以为的高贵仍没有消失,仍旧把这职业当作贱业。虽然百年后,人们对唱戏人拜以至高无上的尊敬,但此刻的人们心中一直暗中蔑视。初露锋芒的白阑很容易被人暗算。
她风光了几年后,她不知道为何坏了嗓子,恰逢王朝覆灭,她去了外国没再回来。
孟远峥又说:“云舒与我提过,他此生最想见她一面。”
实际上,依照资料,陆之洺也知道白阑就是小时教云舒唱戏的人,也是云舒最为思念的人,因为白阑是云舒母亲的师姐。
自他的母亲在那个深宅里,被那些所谓的姨太太害死后,他看见了舞台上的白阑恍若见了他母亲唱戏时的身影。
他爱唱戏,就像他如此爱他死去的母亲。
“那个洋人与他说白阑在那里。”孟远峥侧眸过来,眉眼都是哀伤,“云舒他真的会走的。”
是的,云舒他真的会走。
就在不久。
“我要去找我二哥,让他把那个可恶的人赶走。”说着他疾步杵着手杖往外走,要下阁楼去。
陆之洺赶忙追出去,见了孟远峥已经下了级台阶,问他:“五爷,您不是说无论如何您都向着云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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