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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之失职（倒v开始）
“yu哥……”季动的手捂在最血腥的那一张上面。
“没关系。”钟yu笑笑, 他已放下奶茶和手机盒，轻握住季动的手腕挪开。
他手一挥, 一道金光后, 一地的东西全部归入了包里，包也去了它该去的地方，只有那叠照片整整齐齐地被他抓在手里。
“照片而已。”钟yu翻着照片云淡风轻地说着, “我死后回来过, 见过最直接的现场。”
季动抬眸望着他。
“生命特征全无的瞬间我即归神位，恰逢恶灵大肆作乱, 等我处理完再回来时, 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他叙述得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日常小事，“我在警察来之前已经仔细巡视检查过，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当时我差点冲动地去把没发出的的信息发掉，但距离死亡时间过去三个小时再从死者的手机发出信息，就成灵异事件了。”他轻声一笑，“为了不给人民警察添麻烦, 我就忍住了，团队人才济济, 也不是没我不行，我就……”他撇撇嘴，“陪我自己的尸体呆着, 直到警察来勘验检查完现场, 把我的尸体运走。”
“可他们最终也没能想出你想到的完美解决方案。”季动说。
“是。”钟yu已经翻完了所有照片, “不过别人也看不出, 只有业内的人才懂, 对其他人而言，这个建筑建成这样或者那样，都一样。”
“不一样。”季动忽然反驳道，“对你来说，不一样。”
钟yu微怔，而后揉了揉他脑袋笑道：“行了，吃饭吧。”他手中金芒一闪，照片被归入了季动包里的文件袋，“东西是庞颜给你的？”
“嗯。”季动跟在他后面。
“不是让你去见案件相关人员都带着我么？”钟yu又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都十年了，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面对的？”
被黑布盖着的那幅画浮现在季动脑海里，但他什么都没说。
“yu哥。”他跟进厨房，“我来帮忙端菜。”
“用不着你。”钟yu眉尖微挑，手指轻点上刚做好的酸菜鱼，油还滋滋滚着的鱼瞬间就从厨房到了餐桌上，“我怕你手不稳。”
季动：“呵。”
拉倒。
今天的饭菜钟yu全部小心避着季动的忌ko做的，所以某人极稀罕地扒了整整一碗饭，一个吃得满意，一个看得欣慰。
季动放下碗筷还大方地夸赞了句好吃。
吃饱喝足后季动牵着龙头伞朝地上一点：“出门。”钟yu就乐呵呵地附了上去，季动脚一抬跨出门，“遛狗。”
钟yu：“……”
要不你还是把我放回去吧？
为了节省时间，钟yu又带他用了瞬移，从某墙根背面出来，顺着钟yu的指引走了约五分钟，他们在一栋六层的民国风建筑前停下。
“这是殿下和我在四十年前一起创办的书店。”钟yu已从伞上出来，“以民国风为主基调，殿下和我转世后一直是主灵将和副灵将在打理，我归位后重新设计翻修过，现在成了网红打卡点了。”
“南楼书局。”季动望着建筑上的发光大字。
“嗯。”钟yu和季动一同仰望那几个字，脸上浮起温柔又骄傲笑意，“殿下取的名，殿下题的字。”
“千里斜阳钟yu暝，凭高望断南楼信。”季动脱ko而出。
钟yu一怔。
季动却意味深长勾着嘴角。
“天若有情终yu问，忍教霜点相思鬓。”
钟yu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季动眉尖微挑，斜睨着呆愣的人，“这么惊讶？你不会不知道书局名和你名字之间……”
“不可能。”钟yu立马打断他，垂落眼眸，“巧合罢了。”
“你的名字……”季动挪开眼，“谁取的？”
“是殿下。”钟yu道，“所有被选中留在玄幽界入灵职的人，包括神位，为了办事大中至正，都要被抹去前世记忆，不得延用前世姓名，主神/的/名字是天赐的，在新任主神登基的时候，所有人自然而然就知道他的名字了，而其他人的名字都是由直系上级取的。”
“嗯。”季动轻点头，“意义呢？总不能随便抓阄抓的？”
“钟鼎山林，为心所yu。”钟yu微低着头，唇边扬着浅浅的弧度，“殿下是希望我宠辱休惊，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本心，永远坦然做自己。”
“最初应该确实如此。”季动顿了下，心里有莫名暗流涌动，敏感地从中捕捉到了别样的东西，他知道他们前世怎样皆与他无关，但他还是没忍住。
“但你们朝夕相处了五百年，你的那位殿下，不可能大意到出现如此巧合吧？你就没有想过……”
“没有。”钟yu迅速截断他的话，眼眸隐没在额发的阴影里，“我怎么敢……”他声音弱下去，“有此等妄想。”
季动无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龙头，硬生生把还想再问的话压在了喉ko。
“殿下眼里只有众生。不可能有单独的谁。”钟yu抬起头，深深盯着那几个字，眼里的挣扎迟疑渐渐变得坚定，“没有人，能成为殿下的例外。”
再转头，他面容已恢复如常，对着季动一笑，“走吧，进去看看。”
钟yu率先朝里走去，季动跟在后面缓了几步，视线忍不住在那几个字上逗留，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钟yu那略显卑微态度让他不爽，但他竟然对这几个字不反感，反而觉得……
是写得不错。
内里地方不算小，也是以民国文艺风为主，加上灯光的加持，更显得格调，拍照很出片。
时间已过晚上八点，书局里竟还是人声鼎沸，有些比较有特色的区域甚至在排着队打卡拍照。
他们刚踏入，便有人迎了上来，她径直走到钟yu身边微躬身：“大人，您来了。”
“嗯。”介绍一下，他指了指眼前年轻且英姿飒爽的女人，“这是夜神殿的右灵将墨锦惠。”他又拍了下季动，“他就是季动。”
墨锦惠点了下头：“久仰季先生大名。”
季动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而后瞄了一眼钟yu：“久仰的意思是，他们都知道我了？”
“当然。”钟yu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能出那房子在玄幽界可是大新闻，谁不想知道被我选中、带我出去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季动：“……”
季动皮笑ro不笑：“你不会悄悄带了一大波人来观赏过我吧？”
“那哪儿能啊！”他得意洋洋，“那房子在你住进来以后我就设了结界，玄幽界的人没有我的允许，没人进得去。”
季动绽放出一个瘆人的笑：“你最好没说谎。”
“是真的。”墨锦惠笑道，“被钟yu大人选中的人我们都想看看，但被大人明令禁止打扰先生的生活，先生大可放心。”
季动面色这才缓和些，跟着他们继续往里走。别人看不见钟yu，墨锦惠即使站在钟yu旁，和季动之间隔得也不远，别人除了多看两眼季动这位长得帅但气场特别的人外，并未发现其他异样。
“明明可以直接瞬移到办公室的，偏偏特意带我从门ko进。”季动鄙夷瞄旁边得意忘形的人，“嘚瑟得还满意么？”
“我这不也是几十年没来实地了嘛？”钟yu勾上季动的肩膀，“都是他们在玄幽界给我看画面，就当陪哥来考察考察。”
”说得好听，带我去个地方。”季动嫌弃拍掉某只鬼的爪子，“其实是让我带你来，顺便显摆你们的大业吧。”
“嗯？”钟yu凑过去盯着他的脸，笑得贱兮兮，“每天七十二变，我数数今天是第几变？”
季动：“……”
季动：“你的那位殿下是书店老总，你呢？他施舍了你一个副总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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