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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擅逼供

很快，朱光便掌握了足够的贪污证据。

面对事实，浏阳县县令郑又对罪行供认不讳。楚约当即便下令缉拿郑又，押送回京，交由大理寺彻查。

只是浏阳县山匪肆虐，押送的囚车在返回京城的路上遭到围堵，郑又被山匪劫走，不知踪迹。

尚留在浏阳县处理后事的楚约闻信，立即呈递请罪书，并承诺会彻查此事，以将功补过。

……

蒙面的楚约将还未回过神来的郑又丢到同样满脸难以致信的倾旷面前。

“你……”倾旷知道他会有所行动，但没想到会这么简单粗暴。

“你你你……”郑又本来真的以为有人来救他，便也没有反抗。只是万万没想到，外界传言铁面无私的楚约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情。

楚约撇撇嘴，他又不是温室花朵，相信什么所谓的正义，他所坚守的只有陛下治下的安稳：“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不择手段。”

“我真是……太喜欢你的办事风格了。”倾旷一直以为楚约会是那种老学究一般的冥顽不灵，没想到雷厉风行，“我若是没个轻重，皇帝那边，你怎么交代。”

“陛下不会在意的。”

倾旷眉头微扬，他对他的陛下真是信任得过分了。

“我们换个地方谈。”倾旷拎起被五花大绑的郑又，将之拖行到一丛灌木之后。楚约也明白，倾旷不想让他听审问过程，想必是涉及到一些东境内务，所以他知趣没有跟上去，还配合地转过身去。

见彻底离开了楚约的视线，倾旷将郑又扔在地上，静静地看他艰难地坐起身来。

“猫妖？”倾旷垂眼，负手俯视。

“不想域主大驾，属下有眼无珠。”郑又也不胆怯，冷漠的回望过去。

“自己交代吧，你知道的一切。”倾旷也不弯弯绕绕，毕竟不远处还有人在等着，若是让他等久了，岂不是有些失礼。

郑又没料到倾旷会这么直接，一时想不到话来搪塞。

“啧！”倾旷有些不耐烦，后退几步，划破手指在郑又身前的地面上画了个简易的阵符，然后走到不远处，找了个较为平滑的石头坐下，抬手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三个问题：主谋是谁，有多少东境所属进入瑄朝中枢，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想知道这些，就要看域主有没有本事了。”郑又骄傲地扬扬头，大有誓死不屈的架势。

见状，倾旷也没再多费唇舌，不一会儿周围的草丛灌木中传来“簌簌”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当来者现身，郑又直接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只又一只巴掌大的灰色老鼠密密麻麻地向郑又身上涌去，然后从腿部开始撕咬，并不断向上蔓延。

“你不说我也不逼你。”倾旷对于郑又的痛苦和求饶无动于衷，“还望卿下，下辈子做一个识时务的俊杰。”

“呵，所谓主谋，所谓目的，域主真的不知道吗？能在你眼皮底下瞒天过海，纵观整个东境又有几个人……”

闻言，倾旷脸色一黯，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一些猜测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不过好在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域主真的没有答案吗？还是不敢去怀疑！”郑又凄厉地笑出了声，用充满怜悯的眼光注视着脸色越发阴沉的倾旷。

“你要知道挑拨离间，对别人或许可以，但他不一样！”倾旷冷声道。

郑又见计谋得逞，笑容更盛，立即趁胜追击：“小人可没说是谁，域主怎的自己有了答案。呵，原就是狐假虎威，时间久了，难不成域主已经忘了，眼下还要属下提醒？”

倾旷黑着脸起身。

“这东境之主，本就是吾王梁征，阁下鸠占鹊巢已经够……”

久了。

倾旷俯身上前，从密密麻麻的老鼠堆中掏出血ro已经被啃食干净的腿骨，直直地楔进郑又不断开合的ko中，硬生生地打断他未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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