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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意外收获

情况？那什么样的情况会对应以何种对策。

若是天界从梁程ko里得知东境成为不稳定因素，东境会成为第二个北境吗？

“唇亡齿寒，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三境已经是四境最后的让步。所以……”宁盟漫不经心地开ko，好像在陈述什么事不关己的理论，但是字句掷地有声，似是无意的提醒，又像是无言的威胁，“无论天界要采取什么措施，还望三思。”

刘三十双肘撑着膝盖，身体前倾，满脸堆笑，但是一双仿若星空般诱人的眼瞳毫无笑意，相反是猎人拉弓前的冷漠至极，他重重点头，以示对宁盟言论的赞同。

“后续如何，没人可以妄下定论。只是梁程，我们必须带他回去。”君运理了理微皱的衣摆，不留余地。

“天帝出关了吧。”倾旷突然冷不丁地开ko，扯出一个完全不着边际的话题。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无关痛痒的话题让气氛瞬间诡异到极点，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如同这是一个禁忌话题。不过倾旷还是在君天的眼里捕捉到一丝惊慌，这恰好印证了倾旷的猜想。

“梁程交由天界也并无不可。只是有些事情希望天界明白，东境就算有错，也不该成为天界顺水推舟的掩护。”倾旷抬手帮君天把茶水续满。

君运眉头瞬间蹙起，严肃地向君曰投以询问的目光。此事三境绝对不可能知道，三境若是有突破ko，那只有宁盟从君曰ko中套话，毕竟他俩私交甚密。可是，君曰公事和私事一直分得很明。

另一边君曰脸色有些难看，他甚至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和宁盟说漏了嘴。他有些心虚地抬头，想从站在身边的宁盟身上找到答案，但是宁盟的表情没有任何破绽。

“因为人界皇帝遇袭时，我在现场。”倾旷开ko解开他们的疑惑。

刘宪与天帝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虽说人与人之间长得相似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人界绝对不会有与世代神族的天帝酷似的存在。而且刘宪对楚约的纵容已经超过一个皇帝对普通臣子的信任。按时间算，天帝闭关的时间与刘宪年岁也是基本吻合。所以倾旷认定刘宪就是天帝所化。

既然是天帝，那么梁程那一击，若是他想躲开，完全可以，就算躲不开也足以躲开要害，但是他没有。这就意味着天帝的计划需要刘宪死，而梁程的行动刚好满足他的计划，所以他选择了顺水推舟。

可是与三境类似，天界也不可左右人界核心的秩序，而天帝明知故犯，是否也该给个说法。

所以，东境固然有错，天界也不该将一切都怪在东境头上。

“此事，天界自会考量。”君运起身，站在君天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胜券在握的倾旷，“只是，梁程，必须由我们带走。”

“自当如此。”让天界感到威胁，并承诺不会对东境动手，那么梁程作为诚意送给天界未尝不可。倾旷随手启用了一张传音符，不一会儿梁征就押送着梁程出现在他们面前。

君运没料到倾旷会这么痛快，又或者……他一开始就想用梁程来保东境。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的目的达成了，后续如何等回去从长计议。

三位文书告辞后，徐止和陵苕便走了进来，等待着自己的域主下一步指示。

前一秒还满脸堆笑的刘三十瞬间冷下脸来，大爷一般倚住靠背，玉质金相的面庞上浮现出极度不耐烦的表情：“后续，东境赶紧处理干净，别再把我们牵扯进来。”

倾旷也是暴躁挥挥手：“行了，赶紧走吧，我这边还有一堆事。”

这就是三境传统，万事不能丢了面子，面对天界时，一定要伪装成极其团结的样子，一致对外，但其实谁都看谁不顺眼，他们几个互相都下过黑手。宁盟长叹一声，道了声“告辞”便招呼徐止破空离开。

“哎，你回去查查天界又有什么计划。”倾旷叫住起身也准备离开的刘三十。

“你当流纵阁万能啊。你怎么不让宁盟去查。他在天界的人脉可比我广。”刘三十撇嘴，对他的态度很不满。

倾旷翻了个白眼：“事涉天界，他要避嫌。”

虽说宁盟和元酒对工作和感情一向是一码归一码，但人言可畏，到时候若是出现什么说不清的误会，对哪一方都不好。

“行行行。”刘三十只觉得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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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恪王府的楚约将头抵在轿窗旁，无神的双眼往外漫无目的的扫视，最终，尘土飞扬间，楚约看到了一具已经发烂、蝇虫萦绕不去的断臂男尸。

是王鸣。

楚约履诺放过他，但是他是谋逆之臣，为了避祸，连他的家人都与他断了关系，于是他像是丧家之犬在街道上流浪，连乞讨都没人敢理他。他又断了一臂，伤ko也没人给处理。前几天见他还在苟延残喘，没想到短短几日，便已经暴尸街头。

“良图！”楚约招呼走在一边的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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