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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承上启下小番外
君恍历600年。
人界晞国灭掉北方的凉国与西方的胡国,建立起统一的晞朝。
而西境连年战乱,与天界直接对峙后更是元气大伤,但是内部各方势力仍旧暗流涌动,企图将刘三十拉下域主之位,让其万劫不复。这种背景下,只是小妖的岳昭得不到任何一方的青睐。
好在西境与人界的通道被打通,他以为他能够在和平的人界寻一条出路,但是无一技之长,连维持人形的有些困难的岳昭在人界也找不到自己的立身之所,甚至西境的优势族群魅族以一骑绝尘的美貌,垄断了皮ro生意,让他连最低贱的以色侍人的资本都没有。
走投无路,又误入歧途,本以为暗巷之中无止尽的侮辱会是他最后的归宿,奈何造化弄人,绝望却不给痛快。
那人出手极快,这群畜牲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便一命呜呼。岳昭以为他也无法幸免于难,但那个人只是将外袍扔给自己,提上尸体底下压着的一个黑色匣子便离开了。
那个匣子是这些纨绔子弟新搞的宝贝,若非这个东西,耗光了他们的积蓄,也不至于今晚来“临幸”他。
望着那个人远行的背影,岳昭像是抓住了希望,这个人留了自己一条贱命,还施舍了一身袍子,跟着他,或许能有一份生机。
本能的求生yu让岳昭挣扎着站起来,想要跟上他,但走到巷ko,只见那人在毫无人气的街道上停住了脚步,而对面站着一个头戴金箍、面色赤红,身着朱色长袍的男人。
“这便是足下托我取的东西。”那人将匣子递给对面的男人。
男人没收,相反,礼数备至地微微躬身,幽声道:“万物皆有命理,此物当归阁下。”话音方落,男人身后多了几个人的身影,正是方才对岳昭施以不伦之事的那几个纨绔子弟。
岳昭只觉得脊背一凉,恐惧如同背后的黑暗一样将他密密地包围着,但是头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后望去,那交错堆叠的尸体以及尚未干涸的血依旧在远处,没有任何变化,这让岳昭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你……”那人也察觉到了异样,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幸遇故人,百感交集,冒昧而来。”男人起身,原本就异于常人的赤红色脸上浮现出些骇人的如同血管的纹路,似鬼非人,“愿再见之日,君心已归。”
须臾,街道上人来人往,那人像是失了魂一样站在嘈杂的人流中央,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方才所见的男人如同从未出现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猛地回头,呆立在黑暗巷ko的岳昭像是一个参照,证实方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那人垂眸看看手中的剑匣,方才诡异的恐怖慢慢褪去,竟无端生了些久违之感。
他冲岳昭轻轻颔首,算作道别,背上剑匣转身随着人群渐行渐远。
岳昭想冲出去,但是两股间的冷风习习,让他意识到方才冲动有多么可笑。
后来他开始仗着些妖力小偷小摸,但是一朝失手,被抓进衙门,说来巧合的是看守他的狱卒正是街上救了自己的人。
被打个几十棍,关了几天,他就又要开始流离失所的生活。
那个人将他丢出县衙,然后从怀里掏出少得可怜的碎银扔给他,无奈地说:“找个正经门路。”
这一次他找遍各行各业,希冀有个谋生之所,后来他竟然因为走过一遭县衙被衙内管事相中收了做杂役,被分配至五谷轮回之所。
虽然身份天差地别,但毕竟在同一屋檐下,他知道了自己恩人的名字:褚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褚越的境况同自己也没什么不同。褚越因为家里世代是道士,但是所有人都觉得他家是招摇撞骗的牛鼻子老道,所以一直被排挤,同他人格格不入。
常有得罪人或者灵异的差事往往都指派给褚越前往。得罪人的事岳昭无能为力,但是灵异的事件,他再怎么蠢笨也是个妖,所以帮着褚越出了不少力,一来二往,岳昭竟然同褚越结下了些交情。
在岳昭的帮助下,褚越竟然打出了些名堂,衙内记恨他的人将更棘手的凶犯指派给他,更甚的是要他单刀赴会。
那是一个屠了一家四ko的丧心病狂之徒,除了一个人自称看到过凶手的一面之外,再无其他证据。虽然迷雾重重,但是县令着急破案,便直接将目击人所描述的人作为凶手,让褚越缉拿归案。
拿着画像,褚越在数天的走访询问中追到了中州城外的瓜田里。
凶手是个瓜农,听到褚越的来意声称是冤枉,并拒捕。两人争执不下,最后竟然动起了手,瓜农不敌,竟然现了妖身,以妖力对付ro身凡胎的褚越。眼见情况不妙,岳昭想拦住这越发不可控的局面,但是这个妖怪力量过于强大,他的作用甚至不如褚越。
瓜农见岳昭同为妖,动起手来也就肆无忌惮起来,但是没料到,瓜农自以为不痛不痒的一击便将他打得吐了血。
鲜红的血惊得二人一起停了手,瓜农没料到这个妖会弱得这样不可理喻,褚越也没料到岳昭会伤到这种地步。
“喂……”瓜农看着岳昭直接痉挛地躺在地上,意识到大事不妙。
褚越冲过去,想托起已经现了原形的岳昭,但手方一碰它,就摸到了坚硬的异物……他的骨头已经穿出皮ro,血流不止。
“我我……我没想杀他。”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瓜农,眼见自己真的要成为杀人凶手,变得手足无措。
褚越深吸一ko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疯狂回忆自己在家中看过地各种神神叨叨的杂书:“你有上等器物吗?”
“你看我这茅草屋,我顶多能给你俩瓜,算作对狐狸兄弟的祭奠。”瓜农赶忙摆手。
“荒谬!”褚越骂了一句,抱起小狐狸,翻身上马,凭着自己和鸡毛一样用处的令牌,疾驰回家中。
四面透风的石头房子里,褚越翻出堆在杂物中的那个剑匣,将其放在房间的中央,然后将狐狸放在上边,随后迅速用不知积压了多久的朱砂在地上画了一个歪七扭八的符阵,最后在阵眼处以自己的血为引子,开启这个禁忌法阵。
原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没想到竟然成功了,看着岳昭的伤以ro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褚越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害怕得在抖,汗水直接湿透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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