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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惨白真相
本就已经被重创的安士白面对鼎盛时期的方万根本毫无还击之力，而方万每一剑都直取要害，逼得安士白节节败退。
生死一线，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半空，郑又从中扑向安士白，替他挡开方万一击必杀，裂缝中宁盟紧随其后，还没落地郑又便抱着安士白翻转方向：“任务结束，回西方。”说完便拼进全力将安士白推进裂缝，双手迅速结印终结这一次的传送，之后重重地跌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
“阁下这样肆意妄为，是不是过于目中无人了。”宁盟提着尚在滴血的佩剑茫息，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注视着躺在地上的郑又。
“呵。”郑又也不挣扎，大大方方地将要害袒露出来，毕竟面对两任抚远将军，纵使是他与安士白完备时期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现在。
“前辈。”方万侧身冲宁盟微微躬身示意。
“嗯。这种货色就不必污染你的佩剑了，交给我吧。”说着，提剑照准心脏重重地将刺下去，鲜血喷涌中，不知是在什么的驱使下，宁盟再一次举起茫息剑，将对方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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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约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暗，而自己已经离开楚府身处陌生又熟悉的清世司。
也对，楚府被毁成那个模样，确实无法住人了。
挣扎着下床，出门迎面撞上王役，下意识地问了句：“岳昭他们呢？”
“岳大人已经许久未见了，不过辛大人带着几个陌生面孔进了议事堂。”
许久未见了，是啊，岳昭已经死了。
腹部尚未退却的痛加上现实的残酷让他连站立都有些吃力。
“好，我知道了，忙去吧。”楚约强撑着打发走王役，向议事堂挪去……
议事堂内，辛攸坐在首位，宁盟、方万与倾旷分列客座两侧，梁征站在倾旷身后，气氛随着方万的叙述越发凝重。
“所以眼下发生的一切天界早已知晓，只不过天界选择坐视不理，眼看着我们陷入泥潭……之前君曰上神的话我以为天界有与三境合作的意愿，原来是我等自以为是了？”倾旷倚在椅背上，双手随意地搭在交叠的腿上，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但是憋闷在胸ko的怒气还是让他的尾音扬了扬。
天界早已经通过梁程知晓浏阳县还有他们的棋子，并通过刘媛察觉到安士白和那个假郑又的存在，联系前后的所发生的一切很简单就可以知道他们的目的，只不过天界没有做任何的警示或者提醒。
面对的倾旷的质问，方万抬眼望向吊着胳膊、缠着绷带的梁征，不急不缓抬地开ko：“其实这件事有更便捷、更有效、伤亡更小、甚至能有所收获的解决方式，只不过当时有人舍本逐末。”
全场再一次冷寂，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到梁征的身上。
“安士白想毁了楚约身上已经恢复起来的战神神脉，只要我们……”梁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挣扎了一下才继续说，“只要我们抢先一步杀了楚约，一切都迎刃而解，岳昭不同意，我也觉得……”
倾旷望向梁征的眼瞳颤了颤，只觉得脊背发凉，若是楚约死了，那么储约就会结束轮回之路重归神位，他不敢想若是当时自己在场，会怎么选。
“所以天界希望通过此事借刀杀人？”辛攸嗤笑，“楚约可是一条人命，你们天界不是自诩……”
“首先天界从不以生死为评判正义的标准，其次世上没有楚约，天界在意的也只有储约。”方万毫不留情面地打断辛攸的冷嘲热讽，“而楚约身上的战神神脉，安士白根本毁不了，即便楚约死在了安士白手上，也不耽误任何计划。”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司颛的意思。”宁盟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摩挲着冒着热气的茶杯，讳莫如深。
“这是天界nan风dui佳意思。”面对宁盟，方万态度也变得温和了一些。
宁盟扬眉，似是对方万的回答并不满意。
“储约已经花费数世建立起眼下的清世司，人族与非人族并存有了制度与组织的依附，不再是一盘散沙，一切都在走上正规，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东方面对西方都有一战之力。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储约对人界、对三境都是仁至义尽，诸位还想他劳心劳力多少年？”方万厉声反问。
“所以这才是储约自入轮回的目的？”宁盟恍然，储约自入轮回就是在北境覆灭、三境所属涌入人界之时，但是三境所属在人界终究会受到各方面的歧视和限制，人族也会因为非人族超强的实力而感到威胁，而清世司的出现就很好的缓和了这一矛盾。
不过这些是他们能够猜出来的，但他们不明白天界为何要以一个上神为代价，毕竟即使天界不插手，共存一事也会随着时间水到渠成，没想到是因为联手对抗西方一事已经迫在眉睫。
“对，天神自入轮回后在人界的影响力受自身命格的影响，所以这个人必须拥有强大到足以影响天下大势的命格。而作为神族、从远古而来的武神之首是不二选择。”方万格外坦诚，毕竟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
倾旷痛苦地吐出一ko气，神族又是从远古而来的天神并非只有储约一个，相反另一个人的命格相较储约更为强大……但最后是储约站出来，无非是储约舍不得。
“无论如何，此事天界都该提前告知，而非像现在这样，仿佛是我们愚蠢至极，折了岳昭，还扰乱了贵方的计划。”倾旷敛眸，语气更加不善。
“不是，重点不在是否告知吧！天界企图以楚约献祭这件事本身是错的啊！”辛攸越听越觉得不可理喻，甚至梁征的选择明明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耸耷着眼好像是他的错。
宁盟冲辛攸不留痕迹地摇摇头，沉声道：“这件事没有对错之分，只有选择是否最优。”
辛攸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转头看向倾旷，而倾旷虽然生气但并未对宁盟的结论做任何反驳……他默认了。
“呵。”辛攸被气笑了，“我和岳昭同你们ko中的上神没有任何交集，故而我不能理解你们的顾虑。只是我们见证了褚越后的每一任转世，陪他们从生到死，但从未有一世这般窝囊被当作火种点燃你们所谓的上神。所以我认为岳昭死得其所，他的选择就是最优，诸位大可不必觉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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