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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又重生了
洛楚歌清楚地记得自己怎么死的,身后是魔界的结界,面前是湍急的河流,落日余晖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将此地以河为界分割为二。
他在暗,别人在明。阴阳相对,正邪立见。
到生死抉择之时,可笑的是上天都不情愿站在他这边,不肯多怜悯他一分,给他最后一次坦然站在阳光下的机会。
仿佛要他从骨子里承认自己身上流淌着肮脏的血,注定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
他的嘴角挂着丝丝嘲讽,墨色的眼中赫然是即将喷涌而出的杀意,手下握着的剑蠢蠢yu动。
山雨yu来风满楼,空中似乎开始飘着经久不散的血腥气。对于生死,从他公然背叛扶桑派,回去后又伤了那人转而投靠魔界的那日起他便做好了准备。
洛楚歌闭上眼,任凭耳边传入的话像利刃般侵入五脏六腑搅个稀碎。
死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只是可惜真相将埋葬此地永不见天日。
不过他的话现在哪怕说出去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河对岸一群所谓的正道人士持剑正对洛楚歌。他们喋喋不休,嘴上不停说着诸如除魔卫道之类的话,好像洛楚歌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样,人人得而诛之。
这些人汇聚一处的目的是替扶桑派清理门户,洛楚歌不用想也猜得一清二楚,没有一个人会想起他今年也不过十七而已。
十七岁的年纪,正是人生刚要开启新篇章的时候,于修士而言在漫长无涯的岁月中根本不算什么,可他今日却要命丧于此,到底是心有不甘。
“在下真是替云舒君丢人呐。”
“是啊,云舒君捡他回去还不如捡条狗,狗尚且知恩图报,他就是一喂不熟的白眼狼。”
“老夫在世多年从未见过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就他这样哪来的脸面以扶桑派弟子的身份给扶桑派抹黑,简直是正道之耻……”
……前人曾告诫道人言可畏,今日方体会到个中深意。既是铁了心要定他的罪,便是任他如何辩解也是一场空。
是非对错向来交由胜者评判,他想揭开伪善者的真面目,到头来却被扣上了妖言惑众的帽子。
“你们真以为自己所作所为是对的吗?”洛楚歌终于开了ko,沙哑的嗓音淹没在纷纷议论声中,这些自以为是的正道之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不会低下他们骄傲的头颅,看清楚什么是事情的真相,只有他知道他们ko中所谓的扶桑派实则枉称名门正道之首。
声名远扬,老幼妇孺都赞不绝ko的云舒君,捡他回去养了十几年也不过是为得到良善的美名,并借此掩盖自己不为人知的丑陋嘴脸。
原本他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尊崇云舒君,三百年前云舒君以一己之力与魔帝对战,在人界危在旦夕时及时出现封印住人魔两界的结界,使人界免受生灵涂炭,终得一方安定。
后来在大街上乞讨的他被云舒君偶然捡回扶桑山,度过浑浑噩噩的十几年后才知晓被他刻在骨子里的清冷面容下竟是早已腐烂变质如淤泥般不堪的灵魂。
此时他想起那人一言一行,所j起的只有如烈焰般燃烧的怒火与满心的憎恶。
“呵,我已扬言离开扶桑山到魔界后会将一切如实说出,想必我那位好师尊怕我说出些不该说的,是故借这些人的手来灭我的ko。”
洛楚歌目视之处所见那些人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最后抱有的一丝希望就此破灭,余下仅有绝望与死寂。
“跟他这种人多说无益,不如趁早取了他xin命未免遗害人间。”
“对啊,看他的模样分明无可救y,我们还和他多说什么?”有人在人群中喊道,怂恿的意味格外明显。
原本还在观望的一些人开始跃跃yu试,他们无人知晓曾身为云舒君座下徒弟洛楚歌实力如何,谁也不敢率先上去送死。
“来啊!谁上?”洛楚歌发上的黑色丝带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周身肃杀之气顿起。“先上者死。”他继续道,声音不大,在场所有人都被他话里赤ll的威胁心中一惊。
“有何不敢,我辈杀你乃是替天行道!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洛楚歌看见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提刀大汉义愤填膺道。
低落的士气因为大汉的一席话而死灰复燃,“上啊!”不知人群中谁喊了声,大家开始冲向那个在河对岸孤身站着的单薄身影。
洛楚歌自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长剑在空中破空划出完美的弧度,剑起头落,新鲜的血ye渐渐顺着泥土流进澄澈的河中,直到血满剑槽,本是银白色的剑刃上沾满了血。
他师承云舒君叶孤城,虽没有荣幸得到几次叶孤城的亲身教导,在他称得上安稳的平静岁月里只要一有时间便去藏书阁。
算不得天资聪颖,这样下来也好歹是小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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