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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对接工作。”顾延之说的云淡风轻。
“那你呢?”池虞问他, “我哥来,你不用出面?”
顾延之低头看看这小猫一样的女孩,故意扬起下巴点点头,作势要走。
池虞又赶忙拉住他, 委屈道:“那我呢?”
顾延之顺从地停下脚步, 转身面向她, 微微俯身,眼波流转, 让人捉摸不透。
“那你是让我走?还是不让?”
问题一出,池虞拉他的手都随着抖了一下,眼睫轻轻落下,耳垂也泛红,又故作镇定松开手。
“你走吧, 我自己会在这自生自灭。”池虞赌气。
她就知道,顾延之此生不变的脾xin就是他永远是条鲨鳄, 她是他叼在嘴里的小鱼儿, 明知道他不会伤害她, 她却轻易不敢动, 否则就会被他的利齿划伤。
明明是他在气她,到头来反倒成了自己的过错。
池虞几近把这辈子从顾延之身上栽的坑都想了一个遍,越想越委屈,一屁股倒在旁边软塌塌的鹅绒垫上, 低着头,手臂垂在膝盖上, 眼睛里迅速集结了一层泪花。
嘴巴里嘟囔着。
“顾延之....你每次都欺负我....”
“你明知道我说不过你....”
“你还每次都....都...”
“都什么?”顾延之单膝落地蹲在她面前。
茶水间没开灯, 只有地上的紧急照明泛着绿光, 顾延之只能借着月光从朦胧逐渐靠近池虞。
“都....”
池虞委屈的很, 但是非要问到底怎么了,她反倒一句都说不上来,反正他就是没干好事儿。
“你....你....”池虞半天说不上来,委屈地快要掉眼泪。
池虞第一次深刻意识到,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莲。
眼睛快兜不住眼泪,马上倾塌,池虞下意识抬手去擦,又被顾延之捉住,挡在她的手上面,替她擦掉那滴泪。
“是我错了。”
顾延之倒是很坦诚的向她致歉,池虞听出来是在哄她,她不接受,还是推他。
人在委屈的时候是不能听到安慰的,否则心里那道防线就会瞬间崩塌,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顾延之.....你干嘛总这样对我....”
池虞把头埋在膝盖上,愈发觉得委屈。
从池虞认识顾延之起,她就知道他是个别扭的人,从不合群,大抵也是懒得从众,高傲又敏感,绝不允许别人接近他的防线,像雪山上的一匹孤狼。
所有人都当他是不可触的岩浆,远远看下壮观便悄悄撤走了,唯独池虞缠着他。
听她说。
‘我好喜欢你呀,顾延之。’
‘顾延之,抱抱~’
‘顾延之,你都不说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嘛~’
‘顾延之,顾延之,顾延之.....’
池虞总听不到他亲ko说爱她,总要跟他赌气,她偷偷看他写在明信片背面的字,又心满意足。
【我只爱池虞。】
池虞还偷听见他略带怒气又落败的电话。
“这世上只有池虞爱我。”
过往就是美好,回忆起来才让人尤其痛苦。
顶楼有两个茶水间,这间刚刚重新装修,位置又偏又小,池虞还窝在角落里,两个人只看影子就像纠缠的蝴蝶,两只羽翼重叠,抵死不休。
顾延之垂眸看着她,抬手想摸摸她的头发,悬着良久,还是没落下,沉默良久,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又不想说些违心的话。
外边又躁动起来,听着声音池虞就知道是骆白间的声音。
“你们顾总呢?”
“去哪了?”
顾延之听见动静,站起身来,又被池虞一把拽住。
顾延之拍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
池虞劝不住他,干脆跟他一起出去。
门外骆白间身后跟着秦汐墨,再往后还有一个下巴肿成馒头的秦齐匀。
这边是‘罪魁祸首’顾延之和眼睛微微泛红的小羔羊池虞。
这场面实在诡异,叫来那舌战群儒的诸葛亮也很难解释清楚。
属于是一窝端了。
骆白间大步流星走过来,把池虞往身后一推,关上了茶水间的门。
顾延之又被骆白间带进了那狭小密室。
兄妹俩如出一辙。
娘胎里刻出来的使命。
“你怎么回事?”骆白间质问着,“欺负我妹妹?”
池虞站在门外听得清楚,猛地把门拉开,说着违心的话:“他没欺负我!”
“你给我出去!”骆白间再次把池虞推出去。
“他真没欺负我,哥!”池虞还在门外替顾延之辩解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圣母心,大概是刚才被宋诗函传染的吧。
池虞还是不死心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生怕顾延之直接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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