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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祝康帝看来，如此是很行得通的。迟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叛党，虽然他本身如若没有逼到份上，是坚决不会做出如此谋逆之事。

陆瑾年默然不做声的随着人流涌进了玉漱楼，沈家长子沈灼约他来此，来信中未说缘由，让人忍不住得心疑。

玉漱楼的软毯几乎铺满了整个楼，就连木梯上也铺着绣了牡丹秀菊的垫毯。

虽说之前来过一次，此次前来他进门时还是怔了怔，玉漱楼建得极其奢侈，毕竟人家作为中都唯一一个明面上能开放的勾栏院，日进斗金是起码的，再加上一众土豪什么的打赏妓女，戏子，又怎来的底气去整这些如此奢侈的物件？

陆瑾年心中忍不住叹服，并且叹了口气，唉…照自己此时微薄的俸禄，怕是要辛苦劳作，给皇上当牛做马十辈子都赚不来的。

他脚下踩着软垫，背靠着喧杂地看客，登上了楼，去了沈灼信中所说的“雅间”。

一入门他便被屋内浓郁地胭脂水粉的香气呛了个死去活来，鼻子简直都要失灵罢工在此。香气本身是用来让人

此时此刻，陆瑾年被香气熏得想用药把自己的嗅觉彻彻底底的消失。

他一狠狠地揉了揉鼻尖，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话语间带着埋怨的意味，他说：“许久不见，沈兄的品味又变了。”

沈灼翘着二郎腿坐在那梨花木制得贵妃椅上，他极其赋予歉意地冲着他笑了笑，而他那吊儿郎当的坐姿明显摆明了不是那回事儿。

许久不见，沈灼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了些，下巴颏还有星星点点青灰色的胡子茬，不知是否是光线的原因，眼眸周围一圈淡淡的发黑，但面如冠玉的容貌不减。

陆瑾年调侃道：“玉琮兄为哪家的姑娘”消得人憔悴”？”

沈灼被他如此一调侃脸色不由一黑，他摇了摇头，无奈道：“瞧瞧，你这人又开始满嘴跑火车，胡扯，明知我因何而愁，呵。。”他想了想不由地自恋喃喃道：

“我沈灼看上哪家姑娘，那姑娘不是召之即来……”

陆瑾年一默，还未等他开口，沈灼便抢了先说道：“蛮羌要来进贡，这事你当真一点也不知？”

陆瑾年笑了笑，道：“我只是一个教书的，如何也管不着大宋与他人利益的你来我往。”

沈灼听了直抽气，他压低了声儿说道：“管不管得着，也要看陆少师的抉择，我之前对陆兄说的话…陆兄还没考虑清楚？”

陆瑾年在袍袖下的手揉捏着指骨，这一小动作自然没逃过沈灼的眼睛，他宽容地笑了笑，问道：“不知少师意向如何？”

陆瑾年沉默了，他眸中神色微变道：“……你究竟为何约我来此。”他直视着沈灼的一双桃花眼，指尖伸向腕套，只要这双眸中有一丝变数，他便会毫不留情亮出渗满了能让人瞬息昏厥的麻药的银针，甩向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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