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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起,霞光终于穿透窗纸,照在屋内,角落里的烛台早已熄灭,只余底下烛泪斑驳。
盈满清辉的床上正躺着两人,四肢缠叠,头颈相交,如藤萝缠树一般。
只这树却不参天,附着的藤蔓也不是菟丝,而是凶悍且带着钩刺的葎草,铺天盖地的勒紧了身边仍纤细脆弱的树禾。
宋简云觉得自己就是那株快要被勒死的小树。
压着她的长腿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昨夜还在她身前的墙已换到了背后,鼻间全是草木冷香。
抱着她的手还在无意识的收紧,宋简云只觉出气越发困难。
怪不得她昨晚一直做梦,先是梦见被蟒蛇缠绕,要将她一ko吞下,后又梦见掉进河中,几乎快要淹死,原来都是被沈默压的。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到现在都困倦不已,沈默却睡得十分沉。
耳畔的呼吸静谧绵长,颊边有些细细痒痒的感觉,宋简云轻蹭了蹭,光滑柔软,是沈默的头发。
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柔柔的日光洒在脸上,带来和煦的暖意。
眼前仍一片漆黑,不过宋简云知道,天应该已经亮了。
她睁着眼,一边醒瞌睡,一边想白青给她治病。
昨天木蓝端给她的药她还没喝,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还有,沈默似乎对靠近她的人很有敌意,且已经到了出手伤人的地步,就是不知道是只针对木蓝,还是说对其他人也是这样。
如果是只针对木蓝还好说,若是对他人也这样,那就有点问题了。
刚想到这儿,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姑娘,师父说一个时辰后再帮姑娘施针,请姑娘按时过去。”
宋简云听到,立刻就要爬起,却是动弹不得,待要答应,ko中亦无声。
玉竹站在门外,见无人回答,不免犹疑。
这病难治,不管是下针还是服药,都要在特定的时辰,这事师父特别嘱咐过。
待要伸手推门,想到木蓝的遭遇,以及里头或许不只那姑娘一人,又有踟蹰。
“咳咳,姑娘,你醒了吗?”
特意提高的音量,还有那带着明显提示的咳嗽声,宋简云一听就知对方在顾忌什么,脸一下红了。
伸手拍了拍沈默的背后,宋简云一边企图唤醒他,一边开始挣扎起来。
琉璃色的眸子睁开,眼底初现一丝茫然,片刻后又恢复清明。
视线落在身下人的脸上,眼中便有碎光缓缓流过,带着无限满足。
“简简,你醒了?”
眷恋的目光细细描绘着宋简云的五官,后定格在她唇上,俯身轻轻落下一吻。
“简简,你今天还欢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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