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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城说了声“知道了”然后跟他告别，等到车子掉头行驶到不远处的正路上，他才转身。

雪好像比在医院的时候下的更大了，院子里的石阶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银白色，隔壁邻居家养了一只好动的小猫，经常翻墙过来遛弯，台阶被它踩过，有一串好看的猫爪印。

进屋之后秦屿城洗澡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刚坐下准备处理工作秦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又去医院了？”秦屿城一按下接听键，秦敏的声音立刻就通过无线电传过来，她的语气不太好，但并非责备，带着不易被察觉的关心问道：“所以怎么回事？”

秦敏把他常用的那张卡悄悄绑定了自己的手机号，那张卡上的每笔消费秦敏都知道，包括许多年前在桦城某个高档酒店的消费记录。

“没什么，就是昨天陪客户多喝了几杯。”秦屿城把外放键打开，搁下手机边开电脑边说：“现在已经回家了。”

秦敏不相信，挂了电话后立刻又弹来了一个视频通话，非要秦屿城给她看他所处的环境。确定秦屿城没有敷衍她，又聊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他航班有没有订好？叮嘱让他早点定，这样自己可以早一些排出时间去机场接机。

秦敏还和十多年前一样，工作连轴转的时候恨不得把家都搬到公司里，经常好几天也回不了一次家，但秦屿城回国是大事，就算再忙也要留出接机的时间。

机票已经定好了，是公司行政定的，机票的信息也已经发给秦屿城了，他还没来得及查看。

“知道了，晚点发邮件给你。”秦屿城随意的应付着，视线在电脑和手机视频上来回，却无意中瞥见了摄像头那一端秦敏身后挂着的那张全家福，那是小学毕业的时候秦敏让拍毕业照的摄影师多拍了一张留下来的。

当时的天气很好，即便穿着校服的外套也不会感到很热，那时已经六月了，秦屿城极其不情愿的配合秦敏拍照，满脸都写着拒绝，倒是余年，那天好像很高兴，不断的朝着镜头比老派又难看的剪刀手，就连笑都显得格外傻。

秦屿城只是瞟了那张照片一眼，很快就把注意力移开，应付了秦敏长达半个小时的嘘寒问暖这通视频电话才算是结束。

把航班邮件发给秦敏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邮箱其余的未读邮件。有工作上的调整变动，也有客户发来的邀请函，他挑选了一些必要的进行回复又花了二十分钟，做完这些事之后他的视线仍然没有从屏幕上离开，将鼠标往后滑动了许久，才滑到余年发给他的那一封。

发送时间是三年前，没有主题，只有空洞的一句话“你能不能回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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