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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看了一眼落地窗外不远处的地面停车位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有一位穿着西装的女士走到车边拉开驾驶室的门，秦敏觉察出余年要说的话，又对他解释说，已经签完给她了。

余年的表情放松下来，似乎是不打算在问秦敏了，不过又开始对另一件事产生好奇，他先是看了秦屿城一眼，之后又把视线转向赵姝。

余年到底没有忍住，行驶了一路，车内始终都很沉默，难得赵姝安静不说些什么反而让余年觉得奇怪。

红绿灯迫使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好像是个很好的说话时机，余年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了一点，视线依然落在路况上面，但大脑和语言都在同一频率。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余年没说秦屿城的名字，但他觉得赵姝应该知道他说的是谁。

从上车开始她就一直在发信息，没有短信提示音，但因为两人都没说话，因此震动的声音也很明显，忽然听见余年的声音，赵姝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把视线从手机转移到开车的人身上，恶作剧般的对余年说：“你很想知道啊？”

余年想不想知道一目了然，但他却ko是心非的说：“没有啊。”

“那我就偏要告诉你。”

应该有很多人出于讨好赵姝夸她漂亮，实际上她确实很漂亮，尤其是笑起来，像是春日里升起的朝阳，不过与之相反的是她说出来的话，这大概是余年就算不喜欢同xin也绝不会喜欢赵姝的原因。

“他当然是祝福我们啊，不过其实他不知道对我们两来说并不需要。”

红灯的时间只有六十秒，短暂的跳闪之后立马变成绿色，前面的车在变色的同一时刻就穿过了人行道，余年松开刹车，保持着和先前一样的速度，他没说话，表情也没什么不妥，赵姝等了一会儿，觉得余年没有他预料中的反应很是失望，只好又把手机从ko袋里拿了出来。

而面不改色的余年在义务将赵姝送回家之后，并没有立即开车回家。

发动车子之前，他握着方向盘，回忆了一下之前在秦家他看到的那个场景，赵姝的微笑尽管虚假，但秦屿城的面无表情确实真的，以他们相识多年，他对秦屿城的了解，那是符合他认知中的秦屿城该有的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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