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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的思绪被拉回来，怔怔的看了秦屿城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向窗外的街道，感觉这一片和他们读高中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但讲出来的话却还是顺着秦屿城。

“是还挺大的。”

窗外刮起了一阵风，道路两边的树梢在晚霞里轻晃，前方的视野一片宽阔，路面铺着一层金色的光，让人忽而产生两种感觉——静谧或是聒噪与这景都很适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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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人不多，甚至还有一对外国夫妻在交流秋刀鱼的哪种烤法入ko更香，最后丈夫无奈的说：“Okay, you’reright”

余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快七点了，他不像隔壁那桌的男女有足够的时间讨论食物的烹饪方式，厨师上完最后一道菜的时候，余年终于忍不住问：“你觉得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余年不明白秦屿城在想什么，从坐下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自己已经明确向他表示过时间紧迫，而眼前秦屿城却仍旧不紧不慢的优雅的吃着餐桌上的食物，好像他们并非是为了讨论设计稿修改的事才来，而是单纯的吃顿饭而已。

其实十分钟前余年就已经提示过一次，当时秦屿城的回答是：“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先吃完饭再说好吗？”

他说的那样自然平静，让余年觉得这是合理的要求。

秦屿城吃饭的时候很少发出声音，从小就这样，再饿也细嚼慢咽，余年在这份平静里想起不久前秦敏说起秦屿城肠胃不好，一个人住院的事。

秦屿城低头吃饭，余年便看着他。他低头吃饭，余年能看见他头顶上的发旋，和别人不一样，他有两个。

一个小时的时间秦屿城却并没有吃太多，听到余年再次开ko，他总算是放下了餐具，拿起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才问他：“图纸呢？”

余年于是把图纸拿出来，递过去给他，对他说：“需要变动的地方你圈出来。”余年转开笔筒，把笔递给上去，又提醒了一句，说：“红色线条的部分是承重，不能随便动，其他都行。”

秦屿城把面前的餐具挪开了一些，然后把设计图纸铺在桌上，只是很粗略的看了一遍，之后拿着笔在手指间转了两圈。

余年看着他转笔的动作恍恍惚惚的想到从前在写题的时候秦屿城就有这个习惯，不过写题是他的强项而画图则不是，因此他紧锁眉头，看上去就有一种无从下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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