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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知道秦屿城讲话不喜欢拐弯抹角，但他觉得秦屿城已经二十岁了，至少明白成年人之间的沟通方式，而不必事事都用那么直白的语言告诉对方。

他硬着头皮说：“你不用理他，他就是个无赖。”

秦屿城像是没有察觉到余年隐藏的种种难堪的情绪，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又说：“我觉得你之后可能会遇到麻烦。”

赵金玉和一般的地痞不一样，他小时候读过些书也识得一些字，明白人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就会有什么样的顾虑。

秦屿城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善茬，他想提醒余年，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余年又不高兴。

又过了很久，就在秦屿城以为余年不会再开ko的时候，却用听见余年很小声的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

柔软的光笼罩在他身上，余年的背影在这样的夜色里显得更为冷峻单薄，秦屿城觉得余年也许误会了什么，他还想说话，却被余年捷足先登。

“他之后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了。”余年保证道。

秦屿城想说没有觉得麻烦，但余年讲完自己的话就径直回了屋，秦屿城坐在长椅上，刚才余年站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他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也不想在解释一遍，只是觉得烦躁。

之所以告诉余年，也并不是要他去解决，而是想说：远离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再也找不到，而眼下就有这样的时机。

他真正想说的是，问余年要不要一起出国。

可是余年那天晚上因为不断被催促的电话很快离开了秦家回了学校。

既然余年连听他讲完话都不肯，那他也不要再开ko了。

绝对不要再提，秦屿城很清楚的告诉自己。

没过多久之后秦屿城就出国了，但在那之前赵金玉因为敲诈勒索金额较大吃上了牢狱饭。

以此为界限，此后他们就像是数学课本里的两条相交线，自那之后，越来越远。

31

这一晚余年没有再被噩梦惊醒。

界山之行比想象的还要顺利，原本计划三天的工作量，只花了两天就完成了，第三天中午余年就已经回到了桦城，和原本的计划有出入，因此整个下午他都没有特别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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