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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城自己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比余年要软弱得多，十七岁的时候余年就能坦荡的把心事写成日记，被他发现了也不否认。而他连余年问他吻他是不是喜欢，他握着答案都没能讲出来。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余年和秦屿城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门ko的衣架上还挂着余年的大衣，鱼干也在，很明显余年的“搬回去住”是临时起意。秦屿城的情绪又是这样不对劲。

秦屿城不知道那算不算吵架，余年说的那些话更像是在剖白又像是告别，让秦屿城感到害怕，他没想好怎么应对，因此只好紧急打断，按下了暂停键暂时存档。

对于秦屿城和余年的关系真正陷入冰点秦敏并非毫无知觉，只是她从前总以为男孩子的矛盾不过是打一架就能和好如初的，只是秦屿城和余年都不是打架的人，因此缺乏这个契机。但自己秦屿城对秦敏坦白过后很多事在去回想也变得微妙起来。

就比如一向像个小尾巴一样一直跟在秦屿城身后转的余年忽然从某一时期开始不再粘着秦屿城。

秦敏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有意躲避秦屿城似乎可以追溯到高考填志愿的时候。

没有等来秦屿城的回答，秦敏又讲：“我一直没问过，高考前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屿城跟秦敏出柜只讲了自己的那部分，他甚至没有避讳的对秦敏坦白自己在留学期间因为遇见了一个很像余年的人，差点就跟对方谈恋爱了。她没有讲过余年的日记，因此秦屿城喜欢余年和余年躲着秦屿城着两件事在秦敏这里演化出了另一个更为荒诞的剧本。

秦敏问的问题一两句话讲不清，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太长也太曲折，但秦屿城想了想还是开了ko，“妈，你还记得赵金玉吗？”

这个名字在很久以前出现在余年得到家庭关系一栏里，后来在荔县，黄洁也跟秦敏说起过，不过相隔的时间太久远，秦敏并没有想起来。

“黄老师在校长室说过，就是他骗走了余年爸爸的赔偿款。”秦屿城提醒道。

“我一直没跟你讲，其实我小时候在荔县见过他，我那时骗你送同学的衣服和鞋子就是被他拿走的。大学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的学校，来找过我，他想从我这里知道余年的下落，你可能不记得了，去日本之前我跟你说过他因为涉及敲诈勒索而坐了牢，当时是我报的警。”

秦屿城依然不够洒脱，但一句“当时是我报的警”确认秦敏立刻就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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