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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秦屿城似乎也不看，余年想说现在的春晚并不好看，但他知道秦屿城讲的并不只是春晚，他说：“今天晚可以一起看。”

就着这个话题，秦屿城又说：“今年的春节档有几部看起来还挺不错的电影，你想不想看。”

余年没说话，秦屿城又说，“我想看，你可以陪我看吗？”

秦屿城的眼神真诚，像十几岁的少年。

迟迟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气馁，为他铺好台阶说：“要不然你先看看预告片，如果不喜欢那就不去。”

没有棱角的秦屿城不够真实，但相处起来却很舒服，这一回余年说好，然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别的话题，直到橘色的夕阳铺满整个天际才回屋。

年夜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春晚节目意料之中的不太好看，网络段子被融入喜剧小品里，生硬又不好笑，但演员的信念感强大，硬是尬演到最后一秒。

一个集体歌舞节目结束后，秦敏去厨房切了一盘水果，叫余年帮着一起拿。

起初余年并没有多想，但直到看见秦敏摆弄得果盘里只有几块苹果觉得实在是没必要喊他一起来拿的时候才意识到秦敏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外婆上了年纪，耳朵不像从前那么灵光，电视播放小品节目的时候她把遥控器的音量键又往上调了两格，这让秦敏和余年讲话的声音完全不会被客厅里看电视的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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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新年的除夕夜同秦敏讲他和秦屿城的事，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秦屿城以外他最在意的人是谁，那一定非秦敏莫属，他对秦敏远远不只是感恩两个字那么简单。

秦敏的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秦屿城向她坦白之初，她曾做过如果当年她没有执意收养余年的假设。

秦敏还记得余年第一次开ko叫她妈妈，当时他才十一岁，秦敏看着瘦小的人儿既感到心疼又为他肯接纳自己感到高兴。

一想起这些她就明白假设没有意义。

余年一开始搬到秦家那时候外婆并不喜欢他，秦屿城的xin情冷淡，对这个突然到来的哥哥也是持不欢迎的态度，余年敏感的感觉到了自己不被欢迎，明白这些都源于秦敏，他不肯再开ko叫她妈妈，是年幼的他认为自己在家里能生存下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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