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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月色十分清透，院子里的八重樱摇身一变又裹上一层素银的外套。秦屿城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色，虽说已经是秋天，但依旧闷热，夜晚还有蚊虫，他的小腿被蚊虫叮咬出了好些红疹。

余年回屋拿外婆的花露水，外婆说先前表姑的小孩暑假来玩了几天住在秦屿城的房间，开了窗被蚊子咬了，花露水就拿到秦屿城房间去了，余年又上楼在秦屿城的房间里找了一会儿。

再次出来的时候正好起了一阵风，风一吹，八重樱的枝丫便摇晃起来，落在秦屿城身上的影子也跟着摇晃，余年听见秦屿城在叫他的名字。

就那一刹那，他对这个镜头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如同节日里的烟花在他的脑海里轰然炸开，他走到秦屿城身边，将秦屿城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拧开花露水的瓶盖倒了一点在掌心，然后借着月光找到秦屿城腿上被蚊虫叮咬的地方，顺时针方向一圈一圈的涂抹。

花露水的气味飘在风中，有提神清脑的效用，余年靠着椅背，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忽然说：“上一次在这里，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明明余年没说是哪一次，但秦屿城却能听得明白。

起初他不说话，只是去牵余年的手，然后抱他，吻他的耳朵和暴露在空气里的脖颈，余年转过来看着他，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再一次问他：“你那时候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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