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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敢，但是绝不让哥哥知道。

程砚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中午放学出来，程疏朗只好又坐上了司机的车，程砚带着他去了附近的一家法国餐厅，格调很好，味道也不错，不过程疏朗只吃了一份意面就不吃了。

程砚让司机把人送回学校，等车子开走，程疏朗才探头探脑的从学校出来。

高泽果然还在等，程疏朗小跑过去，拉着他走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你怎么天天都在？我不是说最近出不来吗？”

高泽看着他，微微摇头。

程疏朗也没在意，又一脸兴奋的拉开书包拉链，献宝似的拿给高泽看。“看，我偷偷把我存的钱拿过来了。”

那书包里装的都是一些零散的钱和玩具，但确实不少，鼓鼓囊囊的。

高泽一愣。

程疏朗问:“这些够吗？”

这些天高泽也在想办法弄钱，好在之前程疏朗陆陆续续给过他一些，算是勉强解了唐沁的急，而今看着这一书包袋子的钱，高泽心里一热，忽然觉得唐沁的病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这些，都给我吗？”

程疏朗点头，把整个书包都递给他。

高泽心里暖暖的，从未有过的情绪盈满胸腔。他郑重的接过书包，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第一次试着跟程疏朗说心里话，虽然很勉强。“我妈妈生病了，她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但是我没有钱。”

程疏朗便问:“那你爸爸呢？”

高泽看着他，眼神晦暗。“我七岁的时候他就坐牢了，还有六年他才能出来。”

底层人民的阴暗与穷苦往往无法让人感同身受，更何况程疏朗只是一个马屁大的小孩，他跟高泽的生活天差地别，一个在云端，一个卧倒在泥塘里，倘若不是因为“钱”，他们原本就会是两条无关的平行线。

高泽很清楚，没有程疏朗的钱，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唐沁被病痛折磨死。

程疏朗其实没太听懂，但他还是状似恍然大悟般点头，还觉得高泽有点儿可怜，皱着一张小脸安慰。“别难过，你妈妈不会死的。”

高泽身上有股不符年龄的老成和懂事，他专注的看着程疏朗，很轻的点头。“我现在也觉得不会，她会越来越好的。”

程疏朗握住他的手，像是要给予他力量。

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尽力帮助高泽，把他妈妈的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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