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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已经入秋，气温转凉，祝渔还以为卫崇楷是提前看了天气预报，她坐在副驾上随意地拨弄手机问卫崇楷玩得如何，身后裹得像个企鹅一样的卫崇楷上车后摘下墨镜，嗓音暗哑地道：“还行。”

“你这是感冒了？”祝渔惊讶地回过头去看他，这才发现卫崇楷脸色白的像病入膏肓似的，连嘴唇那抹瑰丽的红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崇楷不想被她问及感冒的原因，也怕被看出自己的目光有何异样，他戴上墨镜，将头一偏，低声说：“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你最近怎么样？”

祝渔不屑地笑了一声：“你还知道关心我呢？我本来打算下午带你去见李若笙导演，估计会让你试一段戏，你现在这个状态恐怕又要推迟了。”

卫崇楷闻言立刻精神了，目光炯炯有神地望着副驾上的祝渔：“你，你说什么？李导同意了？”

“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把你以前的作品汇总剪辑之后发到他邮箱里了，不知道他看没看，但他倒是和我说他知道你。”

卫崇楷的心跳有点快，他有些坐立不安，脊背都不自觉地直了起来，“那他有没有说对我印象怎么样……”

祝渔当然也和他一样，她和李若笙导演见面的时候也禁不住紧张，当时李若笙听到卫崇楷的名字时沉默了好一会儿，表情看上去像是在思索，半晌他说道：“我知道他。”

但后来无论祝渔再如何旁敲侧击，李若笙都没再谈起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提对卫崇楷的看法，整个过程都显得滴水不漏，最后他告诉祝渔将卫崇楷过去的作品整理一下发到他邮箱，如果双方时间合适可以见一面。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祝渔也不是没和不喜欢点破的人交际过，但李若笙不同，他的沉默不是在暗示祝渔自己没达到利益预期，是真的在考虑卫崇楷这个演员和自己的剧本适不适配。

这才是最难办的事情，因为捉摸不透。

“那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想找什么样的演员？”卫崇楷看祝渔无奈摇头，心里也大概清楚了缘由。

“没有。”祝渔淡声道，“不过按照业内人士对他的了解，他选角更倾向于用一张白纸，这也是他不喜欢流量艺人的原因，一张脸如果已经在观众心目中有了不能轻易打破的定位，会让观众跳戏。”

“但是他没有明确地拒绝我，是不是说明我还是有点机会的？”卫崇楷紧张地盘问。

祝渔无情地白了他一眼：“废话，李导拒绝的人还少吗？要是真不想给你这个机会，就不会说见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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