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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看我现在德才兼备了吗？

周辰亦投射在柏光身上的目光更多了，柏光的所作所为都被他看在眼里，渐渐地，周辰亦知道，柏光是来真的。

那天学堂临时放假，周辰亦从学堂下班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条巷子，看到柏光蹲在巷子里和一条黑底白花的野狗面面相觑。

柏光的表情说不上慈眉善目，甚至有点别扭，他屁股上有快疤，就是被大花给咬的。

而大花看他的目光也不像平时乞讨时那般乖巧，略带鄙视地看着面前这个飞上枝头的灰麻雀。

“知道你不喜欢我。”柏光气哼哼地看着大花，说道：“虽然我抢过你的猪肉包子，但你也在我屁股上咬了一口啊，现在还有疤呢，咱俩扯平了总行吧？”

大花汪了一声。

柏光吹胡子瞪眼地睨着他：“你怎么还骂人呢？”

大花汪汪了两声。

“你还骂！”柏光气冲冲地从纸袋里拿出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包子，在大花面前晃了晃，说道：“我今天可是来给你送包子的，兄弟我虽然现在不能和你一起闯荡江湖了，但是书上说了，做人不能忘本，飞黄腾达了也要记着共患难的朋友。”

柏光得意地瞧着大花，将包子递到它嘴边，看大花大快朵颐的样子，他说道：“差点忘了，跟你说这么高深的东西你也不懂，你又没读过书。哦，对了，你也听不懂飞黄腾达是什么意思。”

周辰亦忍不住低声笑了。

柏光听见熟悉的声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花看了他一眼，默默将剩下的包子叼走了。

“先，先生，你怎么……”柏光瞪大了眼睛望向周辰亦。

周辰亦蹲下来，抚平了柏光头顶翘起的一撮头发，笑着说：“我们柏光越来越优秀了，自己‘飞黄腾达’了也不忘接济过去的朋友。”

柏光有点害臊地扭过脸道：“你都听到了。”

周辰亦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万物有灵，人类不一定都是朋友，朋友也不一定非要是人类。”

柏光也不知真听懂了没有，但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周辰亦收回放在柏光头顶的手，说：“抱歉，差点忘了你不喜欢被人摸头。”

柏光突然用力地摇头，飞快地捉住周辰亦收回去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头顶，乌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周辰亦说：

“可以摸，先生可以……随便摸。”

卫崇楷几乎是面加滚烫地说出这句令人心跳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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