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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崇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去美国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一年半载，或许更长。”

纪君衍说完之后扫了他一眼，勾了勾唇，问他：“卫老师这副表情做什么，这么舍不得我?”

还没等卫崇楷反驳，纪君衍忽然靠近了一点，像逗猫似的勾了勾他的下巴，说：“舍不得我的话，卫老师可要好好珍惜我在的时光。”

卫崇楷的眼睛像是震惊，又像是被调戏的羞耻，竟迟迟开不了口，呆滞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眨了两下眼睛。

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勾回了心神，这铃声像是卫崇楷的救命稻草，很合时宜的缓解了他此时此刻的局促，匆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喂。”卫崇楷的声音带着缺水的干哑。

纪君衍沉默地注视着他。

卫崇楷微微露出一点吃惊，“程臻？抱歉……你换了号码，我差点没听出来。”

程臻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活泼，和卫崇楷和平分开之后，他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和抑郁了，银铃似地道：“崇楷哥，好久不见了。”

卫崇楷记忆里浮现出程臻的笑容，他笑了笑说：“是啊，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程臻顿了顿，沉默了片刻，最初听见卫崇楷声音那一刻的兴奋渐渐减弱，他说道：“我很好呀，就是一直很想念崇楷哥。听说你最近在拍电影呢，工作很忙吗？你好久都没有跟我联络了，是不是都快要把我忘了？”

卫崇楷想起那时和程臻分开后不久，就听说一家制片公司的老板看上了程臻，他最初担心程臻被人欺负，想插手这件事，但是程臻亲口告诉他，那个制片公司的魏总对他很好，请卫崇楷不要担心他。

自那之后，他和程臻联络的越来越少，再后来几乎失去了通讯。

“当然没有，我看到你拍的那部偶像剧了，很厉害。”卫崇楷说。

程臻被他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他坐在床上高兴地晃着腿，刚想开口，却突然听到卫崇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

“卫老师，在我的房间和别的男人聊得这么开心，不合适吧？”

24 狗狗牙印

24.

卫崇楷难以置信地看了纪君衍一眼，纪君衍脸上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准确的是，是半点笑意都没有。

程臻愣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崇楷哥，你旁边有人，是不是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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