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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崇楷直接趴在了纪君衍的身上，而纪君衍的手还放在他的腰窝处，稍稍用了几分力。

卫崇楷的腰很敏感，因此格外忌讳被人碰，但纪君衍的手却已经游刃有余，熟稔地在他腰上游走。

“你……快放开我。”卫崇楷咬唇说道。

“卫老师，你赢了。”纪君衍深邃的眸子紧盯着他，略带笑意地低声问：“这回消气了没有？”

卫崇楷红着脸撇开视线，嗯了一声。

淋浴房的更衣室，卫崇楷有些迟疑，他想着要不让纪君衍先洗，可是这么说似乎又好像显得他很心虚似的，太刻意了。

卫崇楷犹豫再三都没说出口，他决定等纪君衍说。

纪君衍已经脱掉了上衣，不经意地朝卫崇楷的方向瞥了一眼，问道：“卫老师，你在磨蹭什么呢，难道是害怕了？”

没等卫崇楷回答，纪君衍已经拎着洗浴用品走进了沐浴间。

过了一会儿，纪君衍抬头看到了卫崇楷别扭地四处张望，明显还带着顾虑地走了进来。

纪君衍装作没看他，收回视线，淡声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进来了呢。”

“……我有什么好怕的，都是男的，不是很正常吗？”

卫崇楷依然是嘴上厉害，事实上他在进来以前已经脑补了一系列突发事件的应对策略，比如香皂掉在地上该不该捡起来……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纪君衍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又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看了卫崇楷一眼，夸赞道：“不错。”

卫崇楷也假装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评价他道：“也就一般。”

纪君衍轻笑出声，嗯了一下，说：“的确不算什么。”

卫崇楷觉得他是在反向谦虚，虽然他讽刺纪君衍一般，但实际上他刚看到就立马移开了视线，心底嫉妒又羡慕纪君衍的尺寸，简直可以用不同凡响来形容。

“卫老师，你这样洗不干净的，头发后面还有泡沫。”

纪君衍忽然说道：“我帮你。”

水声在浴室里愈发暧昧，卫崇楷觉得自己眼前顿时被白色的蒸汽遮住了。

28 塞壬之歌

28.

温热的水柱顺着卫崇楷的脊椎自上而下地流淌，纪君衍抬起手臂，指尖从卫崇楷的发丝间穿过，湿润的发丝在他的指缝间划过，带着柔软的痒意。

卫崇楷看到纪君衍指尖那一点乳白的泡沫，舔了舔下唇，小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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