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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流浪狗,一路走走停停。
偶尔遇到一个好心人会赏给他一口吃的,更多时候自己一个人卷缩躲在桥洞、垃圾桶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瑟瑟发抖。
再后来,嫁给曲沃恒……
景池言眨眨眼,两滴泪水濡湿了睫毛,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反正嫁给他也一定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到了楼下,天已经完全黑了。
到了停车场,景池言眼尖地发现曲沃恒并没有,靠在那辆黑s卡宴抽烟,他脚底下一大片烟头,估计是站了很久。
低着头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手腕被他抓住,耳边传来一声哑声的询问:“疼吗?”
“什么?”
景池言没明白他的意思,转头反问,才发现曲沃恒双眼依旧哄着,还有点肿。
“打孩子的时候,疼吗?”
景池言别过眼,将手腕上的那只手推开:“不疼。”
他说的是实话,没上手术台,孩子还好好待在他肚子里,一点都不疼。
这话落到曲沃恒耳朵里,就变成了一种变相讽刺。
他很难想象,池言这么瘦瘦弱弱的人,连打针都害怕,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感受一个小生命从身体里流失。
心里有多难过。
曲沃恒负气离开,在门口吹了十分钟冷风,才冷静下来。
他没有资格责怪池言,一些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明明孩子没了,最难过的一定是眼前的小孩,他有什么资格指责池言呢?
曲沃恒只觉得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看清自己的心。
明明在游乐园、在哪家甜品店、在池言扭扭捏捏穿着暴露的睡衣站在自己门前,明明……
他有过无数次的机会,都被自己掐断了,将爱着自己的小孩折磨的遍体鳞伤。
最后他不记得自己了,而他……才看清自己的心,后悔了。
“对不起。”曲沃恒的声音像是哀鸣的雄狮,头弯的很低。
“你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我都已经忘记了,这很好。”
看着曲沃恒惨白的脸,景池言难以言喻心里的感觉,竟然有种隐秘的报复畅快。
轻轻一笑:“曲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曲沃恒惊喜地抬起头,他以为池言再给他机会,急忙表态:”别说一个,就算一百个我也会答应你。”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以后能不能理我远一点,别再出现我的生活中?”
“我已经找到我的家人了,我现在的生活正在一点点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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