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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庆功宴
到了晚上，祁明带着顾莫参加了庆功宴。
庆功宴是学校出资定下的，除了段尚义，连同教练、辅练和替补队员一共十五人，正好坐一桌。
顾莫的左右分别坐着祁明和邹云。
还没动筷子，邹云就端起酒杯开始吆喝起来，“我先作为代表敬大家一杯酒！”
好在大家给他面子，全都站起来举杯。
一开始一切正常，吃饭吃到一半，邹云作妖起来大家拦都拦不住，“我们是真男人！真男人就要喝白的！华子！把白酒递给我！”
华子就是教练黄靖华，因为他脾气好而且很容易和学员打成一片，所以大家都叫他华子。
黄靖华和邹云的关系很好，而且这次也确实该庆祝一下，直接就把酒递给邹云。
别的较活泼的队员见状，也赶紧吆喝服务员再加几杯酒。
邹云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顾莫坐在他旁边，当然是首当其冲，“顾莫，要是你是真男人就给我喝！”话音刚落就给顾莫满上，以至于顾莫都没来得及把酒杯捂住。
“邹云！你安分点！”杨靖飞刚想要把邹云按下去，坐在他旁边的队员赶紧拉住他。
“哎呀，杨靖飞，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拿了个奖杯，庆祝一下也无可厚非啦！”
“对呀，就是。也不喝多少，咱们也不可能喝那么多呀，你说对吧？”
杨靖飞就这么被哄着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就被勒令喝酒，结果一杯倒。这里最矜持的人一倒，全场就开始叫嚣了。
“顾莫，你看杨靖飞都喝了，你不喝都过意不去！”邹云越发大胆。
顾莫向祁明投去求助的眼神，按理说在以前祁明会帮他解围的，但是此时祁明却朝他笑一笑，毕竟把顾莫弄醉也是他的目的。
“你别看祁明！他也要喝！”
无奈，顾莫只好猛地喝上一口。
酒刚进嘴，可以用三个词来形容：辛、辣、烈，酒划过喉咙如刀割一般，白酒入肚又好似一团火从身体里烧了起来。
顾莫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模糊起来，他的耳朵也不自觉发热，但是意识还有些残留。
祁明见顾莫有些脸红，知道快见效了，于是也起身吆喝全桌再干一杯。
祁明平时在同学眼里也算是一个比较本分的人，见祁明也叫酒，大家肯定会给他面子，全都站了起来——顾莫也不例外。
邹云酒量也不好，一喝就醉却又很爱吹，“大家全都干了吧！”
哎！这个好！祁明不禁连连夸赞邹云，平时不咋的，到关键时候还是派得上用场的。
顾莫一杯酒下肚，心思无定，神情恍惚，好像脚下悬了空似的，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祁明看着顾莫坐在凳子上那迷离的眼神，一看便知——奏效了！
其实祁明十八岁时酒量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千杯不醉的称号全是长大以后应酬喝出来的。
他开始有些大胆，趁着别人看不见，偷偷在桌子底下牵着顾莫的手。顾莫的手很软，就是有些地方有老茧，那是练篮球时练出来的。
一顿饭下来，大家几乎都醉了，意识还有些清醒的，怕是只有教练、祁明还有一些没喝多少酒的同学，最多不超过五个。
但是大家都要面子，喝好酒后又嚷嚷着要去唱卡拉OK。黄靖华看着学校的拨款余额，够开一个包厢，而且还有多余，于是又去了最近的KTV。
老师负责背杨靖飞，而其他的同学也相互搀扶着走了过去。
祁明就借此机会接近顾莫，他把顾莫的右手绕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就把自己的左手环上顾莫的腰。
还是那么细，还是那么软。
其实顾莫走得动，只是自己走可能会有些东倒西歪，索性就把头靠在祁明的肩上，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只是喝了太多酒，他并不知道扶他的是祁明。
几人到了包间就直接点歌。
服务员把水果拼盘端进来后转身就想跑，这群学生肯定疯了。
“哎！再给我们搞些雪花！”邹云看见服务员眼睛就亮了。
服务员无奈，看着这群学生里唯一一个成年人，钱肯定是成年人付的，“先生，你确定要给他们上啤酒吗？”
“嗯，”黄靖华点点头。毕竟这里的队员从高二就开始训练了，从校里打到市里，再从市里打到省里，都很辛苦，好不容易拿了个第一，这次肯定是要好好庆祝一下。
“呀呼~”邹云高兴地跳了起来。
既然黄靖华都这么说了，那服务员也没办法，拿好酒就赶紧退了出去。
邹云选了一首高音的歌，唱到一半跑掉了，而且很刺耳，就像用利器滑破玻璃的那种声音。
“邹云你别唱了！还是我来点歌吧！”
“我来！”
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涌向点歌设备，黄靖华也上前想要点歌。就只剩祁明、顾莫和几个较安分的人坐在沙发上。
而祁明刚进来时就挑了个小角落和顾莫坐在那儿，存在感很低。
为了营造氛围，邹云在唱歌的时候就把灯关了，换成激光灯和花灯。五颜六色的花纹在室内不停旋转，绚丽的霓虹灯下环境很暗，所以——最适合做坏事。
顾莫的眼睛是闭着的，他感觉嘴唇一软，薄荷香徐徐游离在鼻吸里，有一股凉意攸然滑过舌尖，液体顺着口腔滑入喉咙，是啤酒。
他也没多想，可酒越来越多，他已经不想喝了，但是酒还是止不住往嘴里流。
顾莫紧皱眉头，下意识想要排斥，结果一上手就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体，他想推开那个人，但是推不开，那个人就是祁明。
祁明将顾莫的手别到身后，顺势抱紧他，再将手挡住顾莫的眼睛，狠狠的将液体渡给他。
顾莫猛地推开祁明，然后止不住咳嗽起来。
顾莫的脸很红，微醺的那种。其实他早就失去意识了，只剩下一句空壳的身体在机械运作。
所以他当然不知道对方是祁明，更不可能在明天早上还记得，祁明也是把顾莫的这个大Bug用得信手拈来。
但他又不敢太冲动，怕被其他人发现，所以还是等回旅馆再说。
还有一个不能忘，就是问顾莫对他的看法，看看顾莫对他有没有好感。
最后到十一点邹云他们才玩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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